“你到底要說什麼?故弄玄虛!”華秦雄道。
大家也都是這個態度,雖然都想看到蘇離搞出些事情,可是隻在一張之上做文章,明顯太幼稚了。
“我也不太知道,隻是在做記錄的時候閑著無聊,發現我們這第三重測試包著藥粉的紙有些奇怪,比較前兩道題包著藥粉的紙張,好像做工不怎麼精良,薄的地方都快成窟窿了。”
“小子,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今日的考核大家都看在眼裏,我看你怎麼強行狡辯。”華秦雄道。
蘇離神態淡然,隻是在那張紙的邊緣部分用手一撚,之間蘇離的手指上竟出現了一種與紙張顏色差不到的粉末,他兩隻隨意揉捏著,並不開口。
隻是這麼短短的幾息之間,這場中很多人都臉色微變。
蘇離雖然沒有開口,卻也在暗自注意著這群人。
“韓顏夕,你在分析地這包藥粉的時候,是不是察覺到了臧錢、夜荷這兩味藥草。”蘇離忽然開口問道。
韓顏夕回想一番,道:“不錯!”
蘇離忽然轉頭看向其他家族的參試弟子,笑著問道:“我想諸位的答案當中,應該也都有夜荷這味藥草吧。”
這些弟子不知明白蘇離,可注意到自己桌前擺放的三張包裹藥粉的紙張,當即明白了蘇離的話是什麼意思。
經過提醒,這些人才發現,有的人或是兩張,或是一張,甚至有人三張包裹紙全都如蘇離先前疑惑的那張紙一般,薄厚不均,斑駁粗劣。
“你到底要幹什麼?來人,把他給我轟出去!擾亂神醫大人的選徒現場,罪該問責”
“華家主!”見華秦雄這麼反應,莫說是韓仕,便是其他三位家主也多少察覺了什麼:“此時且聽他說完吧。”
這些人從來不會惹麻煩上身,可蘇離不僅僅是因為韓家,更是將所有參試的弟子都算在內。
“多謝前輩開口,不然我還不知有沒有機會將這場比試的貓膩兒說出來。”蘇離淡然一笑,繼續開口:“我想諸位深理藥草藥理,應該知道夜荷是一種性涼的水生藥草,去火鎮燥的尋常用藥。
可是在很多時候,若是沒有夜荷,要用什麼藥草來替代?”
蘇離的問題不算淺顯,畢竟夜荷這種藥草太過常見,本就不會出現斷貨的局麵,是故蘇離開口許久,也沒有人能夠想到。
“臧錢加上五味子!”忽然一個參試的弟子竊竊開口。他自然心驚,畢竟在場這麼多的前輩高人在此都沒有回答上來,若是給他說對了,豈不是在打諸位長輩的臉?
蘇離聽後點點頭:“不錯,正是這兩味藥。諸位,你們麵前都有那紙張,看一看一臉是什麼?”
那些參試的弟子紛紛檢查自己包裹藥粉的紙張,皆盡發現了端倪。
“這些紙中含有臧錢粉!怪不得開始沒發現什麼,隻有打開之後才能看到這紙的紙藝十分拙劣。”有弟子大呼。
“你們可要看得仔細了!”有家主震驚,親自從看台上走下,去查驗那些有問題的紙張,果真印證了蘇離的話。
“諸位,你們現在願意聽聽我怎麼解釋這件事情嗎?”蘇離再次笑道。
這一下,沒有人在疑惑蘇離為何較真一張紙,皆盡等待他的答案。
“臧錢、夜荷、五味子!這三種藥草都不是什麼珍貴的藥草。可正式因為藥粉中有這三種藥,才會產生了錯誤,或者說是有人故意讓你們錯。
臧錢、五味子會產生與夜荷相近的藥性,所以大家會產生誤認,這不奇怪。可是如此,便會多出一味藥草來。
可是為什麼有些人是多出一味,有些人是少了一味?”蘇離再次拋出了問題。
有了之前的提醒,大家紛紛思想,終是想到了答案,各自將可能說出。
蘇離欣慰點頭,果真的人多力量大,很多他沒想到的藥草合效,眾人在一起竟都給想了出來。
隻是眼前的這問題沒有那麼複雜,蘇離為大家講明。一切的源始仍舊與這藏錢有關。
因為在這些藥粉中,有一種毫無藥效卻又十分重要的成分,名為歸海粉。這是一種之毒常用的東西。
畢竟毒藥害人,需得做到無色無味,這種東西正是用來去除一些灑在空氣中粉末毒藥的氣味。
可是這東西還有一種功能,便是隻需一點點,也會徹底中和了五味子的藥性。所以在眾人的答案中,便沒有了五味子這味藥。同時生成的新東西又會徹底的中和掉臧錢,不留一絲痕跡。
如此,便又少了一味藥。不過,五味子與臧錢生成的夜荷卻是要留在藥粉當中,故此隻需要借著紙張上殘留的臧錢跟夜荷,便能很容易逆推出來這件事並不全都是這些參試弟子出了錯,而是有人故意讓他們出錯。
而且,越是認真的人,便一定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