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
回眼身後,仍舊是飛沙走石,猶如荒漠殘世。再看身前,卻如繁花似錦,更似神州浩土的江南溫岸。
“這……這差距也忒大了些吧!”
端木風好奇的轉身,兩個世界被一道無形力量隔開,見他好奇伸手,似乎要重溫山穀的刀意,卻被蘇離一聲喝住:“你想死嗎?被刀意斬中可不是僅僅斷掉一隻手那麼簡單!”
這一聲將端木風喝斥的臉色大變,不由得想起了之前那人的死狀;一刀中身,神魂泯滅。
“這裏好像有人進來了!”薑清月看看地麵,雖然是碧綠嫩草,卻依稀能看出有被人踏過的痕跡。
“不奇怪!那幾個人費了這麼大的周章,若是出不得這山穀,反倒讓我奇怪!”蘇離道。
“如此說來,人聖手段也不過如此!”端木風道。
“哼,你說什麼?人聖為我家太祖爺爺的師祖,我不許你這麼說他!”薑清月當即冷下了臉。
蘇離接過薑清月的話,雖然也是反對態度,卻並不如她那般生氣:“人聖連地下結界都算得到,又怎會隻有這一重手段。刀君是他最看重之人,他若不想,誰能進得來?除非是那些消失了的聖人!”
“可是,連咱們這般修為的都進了來,而且不止咱們一夥人。我想除了咱們,沒有幾個人是帶著敬畏之心而來。刀君的墓隻怕不會安寧!”端木風道。
“一直以來刀君葬在這裏隻是傳聞,畢竟除了人聖之外誰都不知道刀君是否葬在這裏。我想大家推測刀君墓在這裏,是因為神界流傳的那件事吧!”蘇離問道。
薑清月點頭:“不錯,這事兒是我太祖爺爺親自談起,據聞是他老人家的父親,我薑家的先祖親口提及,人聖曾在刀君墓前吊唁。”
“隻是卻不知究竟是在何處吊唁吧!”蘇離再次開口。
薑清月沒有生氣,反倒認可了蘇離的話:“的確如此,我人族聖城三大家族的後輩一直認為刀君是葬在了這裏!”
“或許,人聖晚年的確來這裏吊唁,可能隻是想見一見最輝煌的刀君。至於刀君是否葬在這裏,很難說。刀君隕落,鈞刀卻流落在了荒神域雨族的一個小小人族手裏,更是經過高明的封印。若非偶然,憑著我的手段,此生休難發現鈞刀的下落。”蘇離道。
“你的意思,人聖是有意放咱們進來?可是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傳承刀君衣缽?來這裏的人可沒幾個是想要拜師的。說來說去,還是你比較適合,畢竟你曾真正的持有鈞刀。神界也一直流傳你為刀君傳人的說法。”端木風道。
“我雖曾攜鈞刀而行,卻隻是我之鈞刀。與刀君之刀完全不同!”豈料蘇離竟極力否認。
蘇離的刀,一直都是以自悟為準,從未曾學過一套完整的刀法。世人將他與刀君看做師徒,無非是因為他手中提著的是刀君的鈞刀。
“蘇大哥,難道你對刀君的刀不曾向往嗎?”薑清月口中的‘刀’為刀君之道,刀君之意。
“亂了我的刀心,我怕連自己的刀都丟了。”
蘇離開口,並非本心。實際上他並不想去打擾刀君長眠。畢竟刀君真的有可能葬在這裏,他雖不向往其刀,卻十分尊崇這般的英傑。
“蘇離,便是你不願承刀君衣缽,也斷不能看著他的絕世刀法落在那幾個奸佞之人的手裏。你若真的尊敬刀君,就該為他尋到一位絕代傳人。”端木風此人雖嘻嘻哈哈,卻是有大智慧之人,他竟看穿了蘇離的心思。
蘇離側目看看他,許久終是點頭:“也好,隻是咱們要小心,莫要被那幾個人拿住,否則又將成為他們探路的死士。”
三人上路,尋著痕跡向前摸索,走了不到三裏,便見到地下有血跡漫延遠方,空氣中更是散著淡淡的血腥味。
“怎麼回事兒?”薑清月緊了緊鼻子,皺眉開口。
“你們看!”端木風遙指前方,竟在一株古木之上釘著半截手臂,手掌青灰,甚至就連這株古木也已經枯死。
“好烈的毒!”薑清月咋舌開口,麵帶擔憂:“莫非人聖還在這裏下了毒不成?”
“不,若是人聖下的毒,血跡不會先出現!看來他們也不是鐵桶一個,到了這裏起了分執。甚至動了手!那邊的血跡與這斷手明顯不屬於一個人!”蘇離道。
“不錯,我認得這斷手,你看他的戒指,分明是抓咱們的那個人!”薑清月道。
“小心些,他們現在自行動手,少不得會濫殺無辜。隻是未曾料到他們還沒見到刀君墓呢,便已經開始自相殘殺了。”蘇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