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九成是抵不住靈火的灼燒死了,根本就沒有跳下來的機會。”
一月過後,一人將手扣在石碑之上,一道炫彩神光從天而降,他露出興奮神色。不僅僅是因為他成為了真火道君口中的有緣人,更是因為他現在占據的是最後一個名額。
嗡……
就見神光一震,最後緩緩消散。那人卻還在遠處,何止是他,身畔不少人都愣了神,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失敗了?
“不會,若他不合適,那神光不會降下來。”有人開口。
“可他被神光籠罩卻不被傳送到樹冠上去,這是為何?”新到之人不解。
有人回想往昔,帶著些許的小心開口:“或許是因為樹冠上那一百二十二片桑葉坐滿了人。”
“這不可能!最近小輩們都出師成長,來這裏聽道的人增多,坐滿倒是有可能。可我四個月前從樹上下來,那時上麵還有六十六人。這四個月我一直未曾離去,來往之人算的清楚,就算是人滿,也需得這人上去方可。”
若在平時,大家一定對這個無聊的人多加諷刺,可現在他的話卻拋給了眾人一個謎題,到底因何此人上不去?
“會不會是你記錯了?”有人質疑問他。
“不會!”這人斬釘截鐵地開口:“我絕不可能記錯,這人現在的名額是最後一個,絕對。我可對上天起誓!”
大家這下再次沉默,畢竟人家都要以發誓來證明自己沒錯,他們沒必要揪著這一點不放。可若是他說的沒錯,情況又該怎麼解釋?莫非真的是道場的禁製出了問題不成?
“不,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我不甘心,我是道君的有緣人,我為什麼上不去?為什麼!”
那人見自己並未被送到樹冠上去聽道,情緒有些失控,手掌更是不住地在石碑上拍來拍來,終是觸犯了道場的禁忌,被震得翻飛。
“速速離去,擾了道君修行,斬!”
一道聲音滾滾傳來,將周遭眾人嚇的變了臉色。真火道君隻有孤身一人,雖然廣泛施道,卻並無一名弟子、下人。眼下這開口的人並非一個,他們則是受了真君的點悟後感恩,發下宏願在此為真君守門十年。
“神光已經降下,證明我就是有緣人,為何我不能去聽道?”這人被喝得清醒,不敢造次。可好不容易排到這機會,而且那石碑五年之內隻能測試一次,他不甘心就這麼糊裏糊塗的浪費。
“你上不去隻因同輩天才太多,在你之前位置已滿!走……”
一道罡風不知從何處刮來,將這人直接震出百餘丈外。
這下之前的那些人則帶著笑意的看向那要發誓之人,如此尷尬誰也未曾始料。隻是這人並未露出該有的尷尬,反倒滿是疑惑:“這不應該,我算的不會錯,他怎麼可能上不去呢。滿了,我漏掉了誰?”
“誰?”無聊數數的可不止這人一個,其他人也是在發蒙,明明就是最後一個名額,因何會滿了。
“難道……”
有人想到了什麼,於是無聲的討論迅速蔓延,不出半個時辰,火桑樹下所有的人全都參與進來,在爭論著那結果的真實性。
“哼,笑話!這麼久以來,你見過哪一次成功過?那二人必然是死了!”質疑的人冷笑。
“可你怎麼解釋名額滿了的事實?一個人會數錯,難道我們十幾個人全都數錯了不成?”
……
火桑葉上,蘇離佝僂這身子在不住地顫抖。他本以為熬過了時間這痛苦該會減輕一下,豈料這一月下來他的痛感越來越大。
到底,什麼才是極限?莫非我就真的要這麼死在這裏?
蘇離現在連動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也快疼得崩潰。
若若站在桑葉旁也隻能幹著急,如今周遭不少人全都注意到了蘇離他們。一來詫異的是蘇離能夠堅持這麼久,而來是疑惑若若為何能夠站在樹幹之上。
“這小子不錯!”
聲音在若若耳畔響動,她回頭看到身畔站著的人當即嚇的退了幾步,轉而想到自己現在可是變了臉的,便不再害怕。
“若若,你來了這麼久也不跟伯伯問個好,很沒禮貌啊!”
啊!
若若原本越見平穩的心當即顫了一下:“怎麼會……我明明變了容貌的!”
這妮子摸摸自己的臉,很明顯不理解為何真火道君能夠識破她的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