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走了上官虹是宇顔傾絕不可能想到的事情。她雖然修為不高,可當時還是感受到來自蘇離的無盡威勢。
吱呀……
蘇離緩緩打開門,看到宇顔傾緊張的樣子隻是淡淡一笑:“藥采來了嗎?”
宇顔傾先是點頭,而後又急急搖頭:“沒,還有不少沒來得及采摘我就被上官虹的人抓了回來。”
蘇離明意開口:“我知道了,你在這裏守著,我去吧。”
一步到空中,再一步便直接消失,看得宇顔傾十分羨慕。心中更是暗自幻想,若自己有這般的修為還至於懼怕上官家麼。
蘇離直到半日後方才回來,直接遞給他兩個白瓷瓶:“一人一顆服下,三日後便可恢複。”
見蘇離在空中並沒有下來的意思,宇顔傾刹那間有些慌了,她竊竊地開口:“前輩,請您在多留幾日吧。”
“不用擔心,我在這裏留下禁製;上官家的人半年之內休想再踏入忘周山一步,到時你宇家的人也基本恢複無懼他了。”
不容分說蘇離踏步便走。自己的手段他很清楚,隻要不是天關五重境已經以上的人出手,這陣法絕對高枕無憂。而如宇家、上官家這等層麵的世家還沒有能力觸及到這等修為之人。
下一步蘇離自然是要去星隕門走一遭了,劍十三的叮囑他可不敢怠慢。對於那個當初幫助自己的雲毅掌門他仍舊牢記在心,如今給他帶個話也是應該。
途徑草廬城的時候蘇離隻是短暫停留罷了,十幾年過去這裏早已經物是人非。當年因為韓家月神扣的關係讓這裏的勢力近乎重新洗牌,就連他們上頭的宗門也是幾家消失幾家新生,更何況是小小的附庸世家。
略略感受當年情懷,蘇離坐在酒樓一畔看向下麵的街景。熙攘的人們雖然在他眼中很無知,可當年自己也曾這般快樂過。
蘇離雖然點了最好的酒,可他卻絲毫未動;安靜地坐在那裏猶如雕塑一般。
他的冷漠讓一旁徘徊的店小二十分焦急,見小二如此令蘇離疑惑,平靜問道:“你為何這麼焦急之態?”
那小二見蘇離開口實屬無奈,隻能乍著膽子扣罪:“官爺還請行個方便,您現在坐著的位置實際上早已經預定給了旁人。剛剛酒樓客滿我實在沒辦法才安排給您,眼下客人約定的時間要到了,您看……”
蘇離點點頭:“無妨,幫我撤到那一桌吧。”
這小二聽後當即露出笑顏,麻利的走過來拾掇:“多謝官爺了。實不相瞞,若不是您通融今兒我這小命怕是都要丟了一半。這預定座位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主兒,惹急了真會要人命的。”
蘇離並未搭茬,隻是坐在一側遠遠地望向窗外。以他現在的修為即便距離窗子很遠也一樣看得清一切。
他終是拿起酒杯小酌一口,眉頭當即皺了起來。這酒的味道很不好,至少蘇離是喝不慣的。不過想想也便釋然了,畢竟他的嘴叼到讓人崩潰的,為此李魔他們還跟他幹過一架。
想到在這裏的往昔種種,蘇離的心莫名的哀傷,神思肅沉之際就聽到一聲哀嚎大起將他打斷。
先前那個店小二正倒在他的腳下,粗布衣服印著一隻腳印,紅喇喇的印記已經滲出血珠。
“膽子不小,本公子定下這桌子的時候是怎麼交代的?至少三日不可讓他人坐在這裏,收了錢不辦事,別以為你擦幹淨了我就不知道。”
說話的是個麵若冠玉的少年,一身華貴的服飾十分大氣,可就是此時的麵貌有些猙獰。
那店小二嚇的不顧疼痛直接爬回到他腳下求饒,竟被他再次一腳踹了過來。
“什麼東西,少爺的鞋子也是你能夠碰的?知不知這桌子是少爺給誰定的?那可是星隕門的天之驕女,惹得仙子不高興了你十條百條命都不夠死的。來人,給我打!”
那少年的狗腿子得到命令當即衝了上來,小二哪裏敢有什麼反抗,隻在抱住頭祈求自己能夠挨過這頓毒打便是。
蘇離沒有阻止,雖說這小二之前剛剛以這桌子招待了他,可畢竟人家預定之時已經叮囑。這小二為了多賺些分錢壞了規矩,這懲罰當是要受的。
這一下二樓的客人全都被嚇的悄聲撤走,唯獨剩下蘇離一人仍如雕塑一般看著外麵,不為現場所動。
那小二果真被打得奄奄一息,這些狗腿子似乎仍舊不敢收手。
“好了,別真的打死了。仙子就要過來了,若是死了人就不吉利了。”那少年開口。
掌櫃早便被驚動來,見這少年鬆了口也是大出一口氣,急急賠罪之後走到小二的身畔上去就是一腳:“找死的東西,做生意就要有信譽,今兒何少爺的教訓記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