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我還曾見過男人以一支發簪作為寶器呢。再說了那把傘很不簡單,說是重寶有些牽強,但絕對媲美秘寶。隻是不知道是何人出手,竟然能以尋常的材質煉製出這樣一柄寶傘。”蘇離道。
“管他呢,現在他們走了,咱們要怎麼辦?”雪冷晴道。
“你蘇哥哥我可沒有什麼寶物,能拿得出手的隻有丹藥跟陣法。具體效果如何我也不知道,你敢不敢為我試藥?”蘇離笑道。
“有什麼不敢,你拿來就是。”這丫頭似乎很不滿蘇離對她的懷疑,氣鼓鼓的模樣很可愛。
蘇離現在倒是很喜歡這個可愛俏皮的小姑娘了,雖說跟過去相比的確是變化很大,但隻要是她,無論變成什麼樣他都喜歡。
“好啦,我怎麼會讓我最在意的人有危險。看著!”
這家夥取出數種材料開始凝練,隨即以強大的神識煉刻陣法,足足用了三日的時間方才結束。
“呀,真漂亮。”雪冷晴看到蘇離遞過來的手環腳環很是喜愛。
“我這手環腳環雖然不如那把傘的氣息,但貴在逼真。”蘇離道。
“逼真?”
“你看著!”
蘇離神秘一笑,將另一副手環腳環待在身上,稍加魔氣催動泄露出的氣息直接把雪冷晴逼得退了十幾步,看這丫頭的模樣似乎都要吐了。
“你……你也太壞了,怎麼不告訴人家是跟這屍山的氣息逼真?”雪冷晴氣得大叫。
蘇離略帶尷尬地摸摸頭,道:“我隻是想讓你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分辨一番,你來說說有什麼不同?”
小丫頭翻著眼想了好一陣,最終搖搖頭:“沒有,我很確定跟那座山一樣惡心。”
“那就好,你戴上吧,我也在裏麵加了屏蔽外麵氣息的陣法,會讓你避開那些逼人的屍氣。”
雪冷晴聽到這兒哪裏還敢怠慢,直接穿戴整齊後美美的大吸一口氣:“好舒服,這幾天我都快被熏死了。”
蘇離笑而不語,在看向屍山的時候露出意外,道:“看來他們很小心啊,三日的時間隻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看來路上很不平靜。”
“何止,你沒發現他們當中已經少了一個人了麼。這麼多高手聚在一起都死了人,可見這山並非我們想象的那般平靜。可是我在外麵看了許久,終是沒發現那個人是怎麼死的。”雪冷晴道。
“聖人手段通天,更何況皇者是淩駕於聖人之上的至高存在。這一種人在我們的眼中除卻不能長生之外,恐怕跟仙沒什麼分別。”蘇離道。
“好啦,那是他們倒黴,活該把自己的命寄托在映乾那個偽君子身上,不死才怪。哪像咱們這麼輕鬆,可以隨意走動。”這妮子說著還故意抖了抖自己手腕上的手環,一時間‘叮叮當當’直響。
攜手踏上屍山,這二人終是知道為什麼那些人走得慢了。拋開未知的危險不說,這些堆積的屍體軟綿綿的,更有無數雙睜著的眼睛在盯著他們看,根本就沒有下腳的位置。
“蘇哥哥,他們不會是發現了我們吧。”雪冷晴被盯得有些發毛。
“這很正常,我們隻是屏蔽掉了氣息又不是隱身。現在我們在他們的眼中如同躺在一側的同伴而已。”
這樣的解釋讓雪冷晴稍稍心安,若非這屍山被那座鴻威無盡的石殿鎮壓,雪冷晴寧肯在空中麵對萬千危險也不願踩著這些可憐生靈的屍體向上走。
不過二人都是自由身,不似那些人一般隻能在寶傘的範圍下行進無法選擇進路,蘇離帶著雪冷晴盡量挑一些體態龐大的荒獸屍體向上走;隻一日的功夫便將兩撥人的距離追進了不少。
三日後,蘇離他們已經追的差不多,隻是因為蘇離選擇的路不同,他們現在是處在同一個高度,可相差的距離卻很遠。
那一方的人也看到了蘇離二人,一個個更是露出震驚神色。看蘇離二人神態淡然有說有笑,比及他們這般小心翼翼連續繃神幾天不知要愜意多少。
嗡!
忽然間頭頂的寶傘一陣,垂下的瑩綠熒光也泛起不穩的漣漪;映乾見後急忙用盡氣力去穩定寶傘。
幾息過後那寶傘的氣息不被平息反而更加的劇烈,東樓善君見了心驚開口:“發生了什麼事情?”
“該死,有人對我心生了抵觸,神識不覺間已經開始排斥我。若不能消除,恐怕這傘下的領域就要被破了。若想再度凝聚至少需要百息的時間。”
百息!
這些人聽了哪裏不是心驚,何止是百息,之前他們隻因為意外稍稍泄露了自己的氣息便死掉了一個人,若這領域停止百息哪裏還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