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霄城去往神界有兩種途徑,其一便是稱作梨天神樹建造的古船渡冥河而來;另一種便是直接乘坐傳送陣。
天霄城這邊的傳送陣雖然不是很森嚴,但在另一方的神界卻沒幾個人敢進。畢竟想要離開神界的人基本都是在神界犯下了滔天大罪之人,來這裏使用傳送陣豈不是自投羅網。
而且神界也限定了天霄城進入神界的名額,每半年隻能有五個,過期作廢。雖然蘇離沒有出手煉丹,不過蕭會長還是許給他兩個名額。
遠距離的傳送陣蘇離之前便曾使用過,這一次的距離更遠,他們在途中足足行駛了三個月方才到達神界一處名為天外城的地方。這裏隻是懸浮在神界天外一塊大陸,與神界遙呼相應。去往神界隻需肉身飛行幾日便可到達。
不過整座城都被結界封印。每一個從天霄城過來的人都要在這住滿半年才能真正獲得進入神界的資格;目的自是為了防止魔界的奸細入侵。
雪冷晴的身上穿著一件內甲,是蘇離耗費幾日為她煉製的封印寶物,可以將她的魔身氣息徹底隱藏。
至於蘇離自己就很簡單,隻需封閉掉魔氣丹府,再由靈氣滋養幾日去除掉魔族氣息便可。
二人被安排到了一個小院之中居住,丹鬼大師與他們相鄰。趕路的這段時間丹鬼大師與蘇離交流許多,蘇離不得不承認在丹道上這位老人家知道的太多。經他指點,自己也算是對正統丹道有了很深的認識。
當當當!
這一日蘇離的院門被敲響,打開後看到的竟是一隊隊鐵甲衛士,各個殺氣衝天。隻打開門便將手中的長槍架在了蘇離的脖子上。
“不要動,反抗者殺無赦。”統領直接邁步走入院中。
蘇離雖沒有反抗,可終究不會任人宰割,“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這統領轉頭看看蘇離,道:“我懷疑你們是魔族奸細,特來查證。”
蘇離聽後心中便是一陣沉思。自己在這裏都住了五個多月了,雪冷晴墮修魔身的事情要泄露早便泄露了。隻差這麼幾天就要結束觀察期離開天外城了,這些人絕不會無緣無故的過來找麻煩。
院中的動靜也引動不遠處的丹鬼大師,他走來看後說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蘇小友本就是神界之人,更為了神界有滅魔之功。你們這樣是不是過分了?”
“大師有所不知,有人舉報蘇離跟雪冷晴是墮修魔身,我特來查證。”這統領道。
蘇離被人架著站在院中,看向丹鬼大師的時候眼睛不經意間掃到了其身後站著的王丹師身上。看他一臉冷漠幸災的神態便知道這事兒多半與他有關。自己在天霄城以墮修魔身走動的時候隻有他見過;這舉報的人多半就是這位王丹師了。
“胡說,難道老朽也不能為蘇小友作證嗎?”丹鬼大師氣得大喝。
那統領抱拳請罪,道:“大師無怪,下官隻是奉命辦事;蘇離是與不是魔族奸細一測便知。”
說罷這統領取出一麵玉鏡祭在空中,道道青光直墜而下照射在蘇離身上。
咦?
玉鏡之光照射在蘇離身上許久未曾有魔族跡象顯露,讓這統領很是詫異。他不覺側首看向王丹師,道:“你不是說蘇離是魔族的奸細嗎?”
王丹師見這統領竟直接與他說話嚇的臉色一變,可現在已經敗露了,那就不能心慈手軟,一定要把蘇離整死。
顧不得丹鬼大師的怒色,王丹師信誓旦旦地開口:“錯不了,他墮修魔身是我在天霄城親眼所見。”
“哼,我這玉鏡是城主所賜。一切魔族奸細在其麵前無所遁形。蘇離現在分明就是尋常的神界之人。”這統領道。
“不可能,你那東西肯定出了問題,蘇離有墮修魔身是我親眼所見,絕對假不了。”王丹師情急大叫。
“住口!”丹鬼大師氣得老軀顫抖,指著王丹師大喝:“你真讓我失望,竟這般誣陷他人。我丹鬼幾百年的臉麵都讓你給丟盡了。”
“師尊,我知道您與蘇離交情匪淺,可他真的是墮修魔身之人。如果日後他被發現是魔族奸細,那麼我們丹閣也必然受到牽連啊。”王丹師跪地說道。
“可是你現在沒有證據證明蘇離是魔族奸細,再敢妖言惑眾別怪我不客氣!”
這統領一招手,護衛齊刷刷的轉身向外走去。此時王丹師跪在地上有些尷尬,丹鬼大師負手看著他滿是心痛的模樣,最後一聲歎息,道:“你是我最看重的弟子,可是心性太過狹隘。罷了,咱們師徒的情分今日算盡了。出了這個門,你是你,我是我。”
“師尊,您為了蘇離真的要趕我走?”王丹師心驚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