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破的飛行法寶散落各處,這裏本是天霄城通往魔界最常用的一條路線,因為懸浮的星石稀少,可以高速度的駕禦寶器飛行。
手段的確夠拙劣的。
南月夕收起了寶物,來到蘇離一側。二人相視一笑,都知道這事兒是躲不過去了,不過他們都不是很擔心。
南月夕是魔界的魔子,就算不如蘇離妖孽,這幾年下來也觸碰到了六重境的邊緣,破入隻是時間問題。
他們這一群年輕俊傑如今也有五六十歲,換做凡塵界都該是尊尊老態了。
“小心些,待會兒若是有危及我先出手。”
南月夕叮囑,綠袍雖說可以掩蓋蘇離的氣息,但他六重境的修為太逆天了,一旦出手絕無可能不被發現。
蘇離點頭,二人依言前進,碎裂的飛行法器跌落在一塊巨大的星石之上染盡塵埃。
“看著陣勢,怕是在這裏已經有幾個月的時間了。”蘇離低聲道。
“若非戰事恐怕早已經被人發現。”
南月夕走到前麵,此時她戒備的心已經逐漸消散,有半截幹枯的屍體躺在寶器之外,看不出到底是誰,不過看其骨骼布滿魔紋,這修為至少也得是五重境以上。
這並不稀奇,即便死去的是一個高手。畢竟敢對聖教的飛行法器出手,來的人必然也都是高手。現如今南月夕有些忐忑,她與蘇離能否逃過對方的狙殺。
“這裏有血跡,時間似乎並不算太久。”蘇離低頭看著,一滴滴幹涸的血液落在浮灰砸出一個個肉眼可見的小坑。
“是血液的氣息,似乎是衍妖族,一個堪稱你們神界聖地級的家族;是聖教九大家族之一。”南月夕皺著眉頭,衍妖族的天賦神通便是偽裝,什麼人竟然能夠尋到他?
順著血跡,蘇離在一塊大石之後發現了一具滿身不滿裂痕的屍體,他曾在魔族待過一段時間。雖不能依靠血脈氣息確定種族,但總算是能夠認出一些。
“果真是他,看樣子他的神通是在死後才失效的。想不通,都這種情況了他為何還要不惜耗費修為來偽裝自己?若是肯節省一些怕是能夠撐到我們到來。”蘇離道。
南月夕伸手在尚未幹涸的血液上沾了沾,以手指撚開染血的濕泥,“怕是咱們剛剛感受到的氣息便是他。或許正是咱們的到來才要了他的命。”
“他是將咱們當做了襲擊的人?才會爬到這裏偽裝起來。”蘇離問道。
“或許吧,他這樣子肯定活不成,可他爬到這裏明顯不是害怕死,應該是要隱藏什麼。”南月夕說著在這人的身上尋找起來,隻是讓她有些失望,這人的手指明顯有帶著儲物戒的痕跡,但是戒指卻不在了。
蘇離冷靜地站在背後看著南月夕坐著這一切,心中也在猜測什麼。許久之後南月夕失望起身,搖搖頭,“沒有!”
“恩,的確不在這裏。我在想,一條這麼明顯的血跡,他又知道自己死後偽裝的神通也必然失效。若是拚著命也要保護的東西,你會怎麼選擇?”
看似亂七八糟的邏輯,南月夕卻瞬間明白了什麼,道:“你是說,他做這一切都是故意的,東西不在這裏。”
“至少我不會選擇在這裏。他既然是衍妖族,自身偽裝的神通死後會失效,但是落下的偽裝手段應該不會。”
蘇離隨後將神識散開,修出神魂金耀的他甚至可以達到短暫的離體,這麼大的一塊星石瞬間被他掃視個遍。
“怎麼樣?”感受到蘇離森森神意的南月夕隻有震撼。
“那邊!”
蘇離徑直走到一處巨石之畔,抬手掀開後取出一塊貌不起眼的青石。
吭哧!
直接碾碎了石頭,裏麵一枚銀白色的儲物戒十分顯眼。
會有什麼?
南月夕心中疑惑,蘇離強行抹去烙印的神識,取出裏麵的東西。
一些資源自是不必說,這位衍妖族在聖教之中的地位應該不低,看他配備的人修為都在五重境之高,怎麼說也是長老級的。
“這是什麼?”南月夕從雜物中翻出了三枚玉符,:“難道是傳功玉簡?”
這丫頭說著便要凝神掃視,被蘇離直接一巴掌拍在額頭。這舉止本就有些過分,可南月夕驚訝之餘隻覺雙頰緋紅,聲音更是嬌低若蚊:“你幹什麼?”
“阻止你犯錯。”蘇離隻一眼就看出這是什麼,“這是我煉製的玉符,用來儲存神魂的。這裏麵封存的可是各家族的家主,玉符儲存他們的神魂已經是極限,你若在探神識進去怕是頃刻間就會碎裂。”
“怎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