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看向遠處的天際,晚月躲在薄雲之後散發著餘暉。
“因為這裏是我的家,我摯愛的人全都在這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歸宿,即便最終的結局隻有死,可終究那是命數所定。”蘇離道。
“命運就是拿來改變的!”茗陽道,“當初以從一個千城的小乞丐成為今日的離宮之主,站在大域之巔。你覺得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嗎?”
“正如你所說,命運可以改變,我為什麼要選擇犧牲大世這一條路?你怎麼就肯定大世一定會毀滅?”
蘇離的反問讓茗陽沉默,她的確先入為主,最終隻是不甘心的狡辯道:“這世間沒有誰也以阻擋大世的毀滅。”
駕雲而走,這是兩人最後的一句話,以茗陽的落敗而告終。
再見麵,已是敵人。
蘇離歸來,神界眾多有名望的人全都聚集在這裏等著他的消息。畢竟最近死的人太多了,而且天關三重境修為的人很顯然已經不能滿足那人,開始向修為更高的人伸手了。
“是遠幽老祖。”
一句話,讓知情人近乎絕望。尤其是雨族老前輩,“怎會這樣,他怎麼沒死!”
“這世間有太多的偶然,聖人皆可斬道躲避天壽大限,如遠幽老祖這般的人有絕密的保命手段並不為齊。”蘇離道。
“當年人皇以皇者之姿都為能斬殺他,一旦他恢複這世間還有誰能敵?”有人悵然開口。
“我們並非沒有機會,隻要在他未曾恢複之前找到他就有改變結局的可能。”老莊主道。
“說的輕巧,就算我們將所有高修為的人聚集在一起,恐怕也何難尋到他的蹤跡。吸食血氣雖然可以快速恢複,可修煉有同樣的功效。”
老莊主道,“的確如此,不過這未嚐不是一個辦法。暫且將所有修界之人聚集在幾處,盡量拖延他恢複的時間。”
“莫非前輩有尋到他的方法?”蘇離問道。
“有,天讖石刻!”
這東西蘇離聽過,而且不止一次的聽過。天地初開,心源一分為二,名喚天源地精。誰料最終卻碎裂出一塊化為天讖石刻,擁有鬼神莫辨的能力。
有人曾用它改天換命,有人用它預知禍福。可是這東西隻記載在最古老的古籍之中,根本沒有人見過究竟什麼樣。
蘇離想了想,道:“這東西太過縹緲,要如何去找?”
“棋子!你可記得我登出給你的那顆棋子嗎?”雨族老前輩說道。
蘇離點頭,卻麵露猶豫之色:“可是那棋子早就毀掉了。”
“無妨,棋子本就不是唯一。不過一個時期隻能出現黑白一對棋子。既然我給你的那枚黑子已經毀掉,那就隻能去尋那枚白子了。”雨族老前輩道。
“莫非前輩知道另一枚白子在哪裏?”蘇離問道。
“知道,隻是要拿到手卻有些難。”雨族老前輩說完笑得有些無奈。
事已至此別無他法,蘇離隻能隨著雨族老前輩前往一處求取白子。隻是來的地方讓他很意外,竟曾是他惹出風雲的舊地:湖心島。
“前輩,您該不會告訴我白子在湖心島主的手中吧。”蘇離道。
“不錯,東西的確在他手中,不過想要拿出來就有些困難了。”雨族老前輩道。
“我與他徒兒的關係不錯,我想他一定會賣給我這個麵子。”蘇離拍拍胸脯。
雨族老前輩看了他一眼,道:“我來他也會借,那老東西很好說話。不過就是他平日間多半都在睡覺,想要叫醒他就困難了。”
“這又什麼難得?他在哪裏?我去叫門。”蘇離道。
老前輩指了指下方的湖心島,“就在這兒,不過我勸你直接用拳頭比較好。”
“咱們是來求人的,怎麼能這麼粗魯。”
蘇離說著扯開嗓子喊了一聲,當真震徹天地。刹那間四方鳥獸作亂,八麵天際蒼雲澎蕩。
站在他身側的老前輩掏了掏耳朵,道:“我都說了沒用,那老東西睡著了就算是天崩地裂有而不見得能夠叫醒他。”
蘇離不死心再吼了幾嗓子,終究沒有任何動靜。無奈之下開口說道:“莫非真的要動手?”
“不錯,這是最好的方法。出手吧,就算我們真的能夠拿到白棋子也不見得能夠馬上找得到天讖石刻,時間很緊迫啊。”老前輩道。
蘇離沒辦法,咬咬牙抬起拳頭運足了力量照著下方的大湖便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