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房門再次被關起的一刹那。黃洋的心,隻覺得抽動了一下。作為一名社會上的混混,他與警察部門的交道不可謂不少,在道上,亦可稱的上世麵見的比較多的人了。(他們這個階層的世麵,是以出入公安局的次數衡量的)。當這群人走入的時候,黃洋的內心就感到有些發寒。他不斷的用自己的餘光,觀察著這些人的眼睛,從中,他並不能感受到一絲感情的波動,唯一存在的,隻有無盡的深幽。
一張板凳被重重的放在了自己的身邊,黃洋的耳邊響起了重重的歎息聲。正當他的心,都糾集在一塊時,一個沉穩的聲音問到:“有些什麼沒交待的,你現在就趕緊說吧。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
黃洋迅速的閉上了眼睛,以避開來自身側那灼灼逼人的目光。他不敢側頭去看一看說話人的樣子,當那人在自己身旁坐下來的一刻。黃洋體會到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壓力。
身體的前方傳來了手指敲擊桌麵的聲音,很快,一個慵懶的聲音灌入了他的耳內。“你說倒黴不倒黴,都和女朋友約好了,忽然接到這麼個任務,連晚飯都沒的吃。真他媽的鬱悶。”
“別急啊。”第三者的聲音出現在了屋中。那人道:“現在還沒到六點,速度加快些,爭取七點收工,你不就可以去和你女朋友約會了嗎?”
“你們這些小子,整天就是情情愛愛的。”一個貌似中年長輩的聲音又冒了出來:“可不能瞎搞,方方麵麵都看著這塊呢。下手要有分寸,別搞出人命了。”
緊張的張開了眼睛。黃洋的腦門滲出了些許汗水。他微微的張開嘴,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能夠說出來。因為他的肩膀被坐在身邊的人重重的拍了一下。抬起頭,黃洋隻見那人的麵上布滿了詭異的笑容。“好,有骨氣。說來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麼有骨氣的人了。兄弟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
說話的正是羅誌強。他一直在觀察黃洋神色間的變化。通過眾人的對話,他們已經成功的將恐懼,植入了黃洋的內心深處。這點從黃洋睜開了眼睛,及額頭上滲出的些許汗水,便可以證明。但他亦從黃洋的眼神中,看到了還存在的絲絲倔強。無疑黃洋的張口絕對不是低頭服輸,而是堅定自己決心的呐喊。羅誌強當然不願意這樣的情況發生,當恐懼得到釋放之後,自己等人的審訊,會受到很大的阻礙。
示意助手將一個手提箱放在了桌上,羅誌強緩緩將其打開。角度是專門設定好的,箱蓋可以完全將黃洋的視線擋住,而使其看不見箱內的物品。從內取出了多付橡皮手套,羅誌強一邊緩緩的套戴著,一邊笑著說:“首先向您介紹一下,我們和剛才審訊你的公安並不屬於一個部門。有許多他們不能做的事情,我們是得到授權,而可以實施的。當然,這一切都是非公開的秘密。下麵,我將為你演示一下,如何在不留痕跡,或隻留下輕微痕跡的逼供藝術。”
兩名特工解開了黃洋的手拷,將其從凳子上拉了起來,重又拷在剛剛那個合適的高度上,隻不過,這次是兩隻手都靠在了上麵,這讓黃洋整個人的身體,基本上都懸在了空中。
“人體有許多脆弱的地方,比如說大腿內側。”指了指黃洋的褲子,立刻有人便將黃洋單薄長褲,褪到了腳裸處。羅誌強接著說道:“以前有行刑的人喜歡用橡膠棒,抽打這裏,給囚犯以極大的痛苦。不過這樣的方式,依然會在這個部位造成淤血的痕跡。雖然此處比較隱秘,但終歸會留予人話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