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李寧商一眼,胡詩沁開始尋找起剛剛接吻期間,滑落到座位底下的手提包。內裏有她的化妝品。一邊摸索,她一邊嗔怪道:“瞧你急的,人家打扮了好久的裝束,就被你這麼給毀了。你幫我係安全帶是故意的吧,讓我動不了,自己可以為所欲為。”
李寧商也不解釋,他嗬嗬笑了兩聲,便發動了汽車。“去哪?其實你就算不化妝,在我的眼裏,都是最美麗的。”
“在哪學的這般的油嘴滑舌?”女人總是那麼的心口不一,對於李寧商的恭維,胡詩沁非常的受用,麵頰上的一抹紅暈出賣了她的內心。“去我們的新房看看吧。裝修好了都快半年了,你還一次都沒去過吧。”
“你就不怕我吃了你?”李寧商調笑道。
在胡詩沁的一聲“你敢!”之後。李寧商收起了玩味的態度,帶著一絲歉意,他道:“這段時間苦了你了,原準備年中就把事情給辦了的。可是這該死的華夏足球,讓我不得不又將時間往後推移了。不過現在好了,華夏隊也算是衝出亞洲了。我的心願也算是達成了。這次來北京,我就和你爸把日子定了。”
女人一旦涉及道自己的終身大事,總是會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明明開心的不得了,胡詩沁還是裝作滿不在意的說:“還是你的工作重要,反正都定了婚了,也不在乎這麼一點時間了。老爸這段時間就一直在誇你,說你在亞足聯那塊做事非常妥當,為華夏爭取了榮譽與利益。要我一定要支持你的工作。見到你的時候,告訴你要繼續努力。”
“是嗎?等得到老丈人的誇獎,還真是不容易的事呢!”李寧商嗬嗬的笑著。“老丈人有沒有說,幫我把著華夏足協的身份給扶正了,省得我做什麼事,還有走個過場什麼的,麻煩。”
“你得到的表揚還少呐。”白了李寧商一眼,胡詩沁道:“這段時間老爸的事情特多。而且他的注意力不在你那。你接手足協,隻是時間上的問題了,何必急在這麼一時。我爸說了,這種時候,他出手,反倒會起反效果。”
胡詩沁的話在李寧商的腦海中轉了一個圈,李寧商便體會出了胡為國的用意。淡淡的笑了下,李寧商不由的讚了句:“還是你老爸想的周到。生薑還是老的辣啊!”接著,他又向胡詩沁問道:“你老爸最近在關注什麼?把我這麼個女婿都放到一邊了。”
“還不是我弟。”胡詩沁的口氣有些不屑,麵對一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弟弟,胡詩沁是一點脾氣都沒有。她知道,就連還沒有與自己結婚的李寧商,她的弟弟都挖空心思的占了不少便宜。“他不知道被什麼人攛掇的,開了一個進出口公司,打著老爸的名義在外麵招搖撞騙。老爸正為這事煩著呢!”
“捅了什麼婁子嗎?”
“就是到現在還沒有出任何的事情,我老爸才煩著呢。”胡詩沁歎了口氣,說:“要是出點小婁子就好了,老爸直接一個電話,把他叫到書房裏罵一頓,事情也就解決了。可是他現在好像幹的有聲有色的樣子。老爸也不好說什麼。”
“這是好事啊,說不定你弟開了竅,走上正途了。你爸這不是後繼有人了。”李寧商打了個哈哈。
“少來吧你。”胡詩沁推了李寧商一下,嗔道:“你又不是沒有見識過他的伎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走正途做生意?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他現在做的哪個生意,不是人家看在我爸的麵子上,漏給他做的。這裏麵門道太多,一個不好,就會把他給繞進去,到時別把我爸給牽涉進去了,那樂子就大了。所以我爸才急成這樣。他老人家情願自己花錢,把這老祖宗供起來,就得了。”
“要不要我讓人查查?”李寧商問:“你知道商業這塊,我的關係網還算硬。看看有沒有誰在背後做手腳了。”
蹩著眉頭,胡詩沁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還是算了,我爸那脾氣,他老人家已經去關注了,便不喜歡其他人再插條杠子。有什麼問題,我爸也一定能夠發覺的。”
想想也是,李寧商沒有追問下去。在車內,他又與胡詩沁說起混話來,引得胡詩沁笑也不是,罵也不是。整個車內,一片春季盎然。
車緩緩駛進了一片別墅區。雖然沒有如同某某明星一樣大張旗鼓的宣揚自己的房產如何如何的豪華,如何如何的有投資價值。但李寧商的別墅絕對要比那些人的更加誇張。想一想,他們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李寧商絕對是屬於養明星的那種人。
這是李寧商在裝潢好之後的第一次進家門。胡詩沁將整個別墅打理的井井有條,雖然沒有在這裏居住,但該有的工人,卻都已經配齊了,一進入大門的李寧商。第一感覺便是整潔。
在設計方麵,一樓采用了穩重而大方的中式設計。作為接待朋友與客人的場所,一樓整體稍顯陽剛。這與李寧商的身份非常的貼切。而作為居家的二樓以上,歐式的典雅、舒適成為了主基調。李寧商非常欣賞自己與胡詩沁未來的主臥,一張長寬都為兩點五米的大床,占據了中心的位置。一看就是那麼的爽。
“哇!我兩在上麵都可以打幾個滾了。真是做些什麼都方便。老婆,你真有眼光!”
“貧嘴。”胡詩沁立時羞紅了臉。“人家隻是覺得這床睡的會比較舒服而已。”
樓起胡詩沁的腰,李寧商打趣道:“當然舒服了,我看也一定舒服的。”帶著一絲淫邪,李寧商用色迷迷的眼光看著胡詩沁。
推開李寧商,胡詩沁向後跳了一步,她直接轉身,向樓下走去,口中道:“你個大色狼,真是一分鍾都不能給你機會。淫詞浪調,汙穢人家的耳朵。”
在她的身後,是李寧商哈哈的大笑聲,還有對於“淫詞浪調”四個字的質詢聲。
“我剛才的話,哪句淫了?哪個字又浪了啊!”
第二天,李寧商拜訪胡家。胡為國對於這個未來女婿還是非常看重的。當天晚上,推開了一切公務晚宴,趕回家裏與李寧商共進晚餐。同時,他還要求家裏的人一個都不能少。必須在家裏吃飯。好在李寧商對於胡家人而言,要麼是可愛無比,要麼是有利可圖。對於胡父的這一要求,倒也是沒有一個人反對。
在飯桌上,李寧商向胡父提出了要與胡詩沁辦婚事的要求。瞬時,飯桌上掀起了小小的一陣騷動。胡詩沁將頭深深的埋了下去。雖然二人已經結婚,但長期不在一起的事實,讓兩人每次的見麵都如同初戀一般。那小臉紅的,真的就如同一個大蘋果。
胡母的眼睛亦眯成了一條縫。對於之前李寧商因為工作的原因,將婚期拖後,她本就有些不高興。這時李寧商自己將事情提了出來,總算是和了她的心意。對於李寧商這樣的女婿,又有什麼丈母娘會不樂意呢?
胡詩沁的弟弟立刻跳了起來,樂顛顛的說道:“這太好了,我早就想喊你一聲姐夫了。這下我那幫朋友可是要羨慕死了。亞洲首富的小舅子,這個好,這個好。”
“好你個頭。”胡父拿起身邊的報紙砸向了自己的兒子。他指著其罵道:“你少拿你姐夫的名頭在外麵惹事生非。不要以為我現在找不到你什麼毛病,就不知道你私下做些什麼勾當。我遲早把你送到沙漠裏開荒去。”
“你舍得,老媽還不舍得呢!”顯然胡父如此的威脅,早就不是什麼新鮮的花樣了,胡詩沁的弟弟耳朵都已經聽出了老繭了。在看到胡父拿起了手中的筷子,他立刻跳了起來,衝著李寧商喊了句:“姐夫,我們有空喝茶。”之後,便風一般的衝出了餐廳。
“我晚上有約會,會比較晚回來。”的聲音由近及遠的飄來。
稍稍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意,胡為國換上了一副慈祥的麵孔,看向了李寧商。“小李啊!對於你與詩沁的婚事,我們全家都是積極歡迎的。我們亦想早日將這件事給定下來。不過!”
李寧商的耳朵樹了起來,胡詩沁立刻緊張的抬起了腦袋望向了父親的方向,就連胡母亦顯得有些吃驚,打量起自己的老公來。
“不過既然因為足球的原因,你延遲了婚期,我便想讓這事變的更為完美一些。”胡父的話不僅沒有令在座的其他三人消去自己的疑惑,反倒更是有所增加。
嗬嗬笑了兩聲,胡為國解釋道:“這一次你幫助華夏足球重新取得十強賽資格,並帶領華夏隊衝入南非世界杯的事情,做的非常漂亮。高層部門對你的評價很高。認為你很有辦事能力,為華夏爭得了榮譽。”
胡為國頓了一下,他又接著說:“你與詩沁訂了婚,現在又要求盡快與詩沁盡快完婚,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有些話我本不應說,但你知道我非常的看重你。現在上麵正在重點關注你,想交一些事情到你的手上。所以說這個時候對於你,對於你與詩沁未來的小家庭非常的關鍵。”
“那您的意思是?”李寧商大概聽懂了胡為國話語的目的。但對其的想法還是並不很清楚。
“這一次的南非世界杯非常的關鍵。你是球隊的領隊,如果你能夠帶領華夏隊衝入世界杯的淘汰賽,到時,你得到的將不僅僅是華夏足協第一副主席的職務。我希望你在這個時候可以全力投入到華夏隊的建設中。你明白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