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如此的情景,哈曼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他又掃了一眼阿爾梅德雷奇博士,對方目前已經陷入到了對於權利的偏執中,對於其他的一切,都沒有太多的感應。重又望向了眾人,哈曼略帶總結的說道:“那麼就這麼定了,代表團下周出發,由我親自帶隊。大家稍稍準備一下,有什麼關係網的,最好提前打個招呼。散會。”
聽到散會二字,阿爾梅德雷奇博士忽的從思考中跳了出來,他看了看已經站起身的諸國代表。略帶怨恨的看了哈曼一眼。
“聽說了嗎?西亞人要派一個團隊到蘇黎世,據說一周後啟程。”望著場上訓練的球員,張翔龍輕聲的在李寧商耳邊說道。
微微皺起了眉頭,不過很快便有展了開來。李寧商口氣輕鬆的說:“他們折騰不出太多的花樣。現在過去想的隻不過是那個國際足聯執委的席位而已。他們得不到的。”
見李寧商毫不擔心的樣子,張翔龍反倒有些坐不住了。他收回了望向球場內的視線,身子又向李寧商靠了靠,說:“西亞人靠石油賺了不少,他們在足球方麵也是挺感投資的。想當年巴蒂斯圖塔這樣的頂級球星,都是在西亞的俱樂部中退役的。我們可不能小瞧了他們,萬一他們發個甩,扔個一大筆給國際足聯,難保國際足聯那幫家夥不心動。”
“這點你完全不用擔心。”一絲淡淡的笑容,從李寧商的嘴角邊溢出,他道:“布拉特這幫人是很愛錢,因為錢就是他們業績的體現。不過,對於哪些錢是需要爭取的,哪些錢是該要放棄的,他們心底是有一個標準的。西亞人的錢,隻是臨時的效益,國際足聯的那幫高層是不會考慮的。”
“你就這麼有把握。”張翔龍當然能夠感受到李寧商內裏的得意,斜著眼睛,看了李寧商半天,見對方並沒有再搭理自己的意思。他搖了搖頭,貌似自言自語的說:“不行,我還是得盯著點,我還是得給我的那些朋友打個電話過去。”
李寧商瞥了張翔龍一眼,對於張翔龍的自說自話,李寧商在心中很是嘲弄了一番。張翔龍口中所謂的那些朋友,都是國際足聯中的一些邊緣性的人物,他們憑什麼可以探聽到確切的消息。
事實上,自從李寧商作為官方官員,入駐亞足聯之後,整個世界足聯便隻認李寧商,而不識華夏其他的足協官員了。張翔龍現在在國際足聯中,混得比以前滋潤,隻不過是沾了他李寧商的光而已。
一周後,西亞聯盟的代表團抵達了蘇黎世。根據張翔龍的朋友們傳過來的消息,沙特代表團並沒有與大部隊定在同一個酒店,而是住在了離國際足聯稍遠,但更為豪華的五星飯店中。除了布拉特的一次接見,沙特代表與亞足聯的大隊伍就完全沒有交集了。
沙特人包下了酒店的宴會廳,天天大肆宴請國際足聯各個組織的官員,拉攏與這些人的關係。每每宴會結束的時候,他們都會準備許多精美的禮品,贈予國際足聯的相關人士。
對於這點,張翔龍顯得有些緊張。一旦收到什麼風聲,他便會急衝衝的跑到李寧商的麵前,將自己的所聞,告知李寧商。然後眨巴眨巴著眼睛,等待著李寧商能有個什麼反應。但每一次他都失望了,因為,每一次他所能見到的結果都是,李寧商忙著自己的事情,若無其事的給他一句。“看看再說吧。”
一周後,西亞代表團在哈曼的帶領下,離開了蘇黎世,唯有沙特人依然留在了那裏,繼續著自己的努力。看到這一結果,張翔龍忽然悟出了些什麼,這一次,他再沒有急衝衝的跑到李寧商的麵前,向他報告些什麼。而是靜靜的通知了自己的朋友,繼續觀察。
時間又維持了近三周,張翔龍終於收到了沙特人離開蘇黎世的消息。除了這點,沒有一絲跡象能夠證明,他們獲得了某種承諾。
沒有了興奮,也沒有了焦躁,這一次張翔龍再次出現在李寧商的麵前的時候,他顯得非常的沉靜。當著李寧商的麵,他隻說五個字,“沙特人走了。”
放下了手中的報告,李寧商衝著張翔龍笑了笑,道:“我知道。”
張翔龍並沒有感到任何意外,雖然自己的朋友告訴他,自己是在第一時間將消息告訴自己的。望著李寧商,張翔龍深深的清楚,自己對於國際足聯高層的了解,是絕對不如對方的,他輕輕的問道:“有沒有什麼內幕消息。”
“布拉特主席前兩天打過電話給我,告訴我,國際足聯是講信用的組織,對於華夏的承諾,依然有效。”
看到李寧商賊笑的樣子,張翔龍有要打人的衝動。但一想到風平浪靜的結果,他又笑了起來,而且笑的異常的和藹可親。“收到電話,好歹給我點消息嘛。害的我這幾天一直白操心了。”
嗬嗬笑了兩聲,張翔龍又道:“今天晚上我可以去好好的睡一覺了。”
沒有再去騷擾李寧商什麼,張翔龍知道自己與對方還沒有到達那種坐下來就能說事的地步。打了個招呼,他轉身便離開了李寧商的辦公室。
當房門再次合上之後,李寧商重又拿起了桌上的文件,一條條,一例例的查閱著。在文件的上麵,沙特人這段時間在蘇黎世的開銷,所贈送的禮物,都詳細的記錄著。僅僅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沙特人竟然花費了上千萬美元。隻是現在全部扔到水裏了。
笑了笑,李寧商將這份文件鎖進了保險箱。
近一個月的時間,張翔龍將自己的精力全部投入了對西亞人的戰爭中。對於自己的國家隊,他反倒沒有太多的關心。但李寧商卻將自己主要的精力,都投向了國家隊的建設。兩人站的高度不同,看事情的角度,亦有所區別。張翔龍關心眼前,國際足聯執委的席位實在對於華夏太重要了,當年華夏擁有執委席位時的風光,張翔龍可是曆曆在目的,那叫一個爽啊。當時試問誰敢欺負華夏足協。
而李寧商則看的更遠些。這倒不是說李寧商不重視國際足聯席位的執委,可以短期放棄國際足聯執委的席位。隻不過李寧商認為,華夏如果想要將國際足聯執委席位長期的保留在自己的手中,就必須不斷的增強華夏足球自身的實力。看看日本足協的發展之路,華夏人便應該明白,僅僅依靠金錢的力量,是不可以征服足球的世界的。
當李寧商用兩周的時間,將歐洲繞了一圈回到多特蒙德之後,便發現希丁克憔悴了許多。不過其一見到自己,便興奮的拍著自己肩膀,提出要李寧商帶他去喝兩杯的要求。李寧商有些懸著的心,便落了下來。再細細一看,李寧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兩團燃燒著的火焰。
“封閉訓練的效果如何?你上次提出一周不進行比賽,可是現在都已經有兩周了。球隊不拉出來練練,怎麼能夠知道自己進步了沒有?”
似是質問,李寧商此時的發問,反倒是引出希丁克話夾子的手段。因為在看了希丁克的眼睛之後,他深深的相信對方,並沒有浪費這兩周的時間。
果然,希丁克顯得有些興奮,拿起桌上的紅酒,一口喝光之後。希丁克哈哈的笑了起來。他玩笑道:“難道您還不相信我嗎?對於我的能力,您還有什麼質疑的嗎?”
見李寧商隻是微笑著望向自己,希丁克攤了下手,說:“這兩周的時間,可是把我給累死了,幸虧您將世唐隊的主教練調來給我當助手,解決了許多我與球員們的溝通問題,否則我真的要累死的。”
“那結果如何呢?”
收起了玩笑的態度,希丁克變的正經起來,略略向前挺了挺身體,他說:“結果需要通過實戰來檢驗。不過就目前訓練的情況來看,我覺得目的已經達到了。”
“哦?”親手為希丁克將酒杯重又斟滿,李寧商問:“能不能告訴我,您所謂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之前封訓前,我打電話問過您,不過您卻說要我回來自己看。”
“哈哈哈!”希丁克的心情真的很不錯,又將桌麵上的紅酒幹掉,他用餐巾拭了拭自己的嘴角。抬頭望向了李寧商,他刻意的將自己的身體向前靠了靠,然後小聲的說:“速度,絕對的速度,整體的速度。”
李寧商的眼睛一亮,笑容瞬間布滿了他的臉龐。在他的印象裏,華夏國家隊曾經依靠一高一塊的戰術,在亞洲將西亞人打的頭疼不已。甚至依靠這個策略,戰勝過當時的阿根廷隊。對於這個快,李寧商是甚為向往的。事實上,巴西人能夠在歐洲的聯賽站住腳,快,亦是他們生存的根本。
現在華夏的球員,個體上的快,早已為各國的球探所認同。往往一個華夏球員進入到歐洲的俱樂部中,被賦予的第一個評價,都會為:“這個球員太快了。”
但他們卻缺乏將自己的快,融合到整體中的能力。整體的緩慢,讓華夏國家隊往往輕易的便會為對手逼得失誤連連。如果希丁克真的解決了這一問題,那對方無疑便是對華夏足球幫助最大的恩師。
“快!”李寧商叉起了一塊牛排送入口中,細細的咀嚼了半天。吞入肚中,他才嗬嗬的笑著說了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