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魯西埃的臉板了下來,李寧商的話刺痛了他的神經。與希丁克屢屢成功不同,日本隊之後的數次執教,對於他而言都是不成功的。這也造成了他,三年之內得不到合同,隻能靠當國際足聯講師混日子。作為一名還有心力的教練而言,這無疑是一種悲哀。
但他仍然想嘴硬一下,“我去科威特的話,依然是有機會的,至少科威特的球員技術不錯,很附和我的執教風格。海灣杯等周邊賽事,亦保障了其可以得到良好的鍛煉。”
“作為一個海灣國家,您在科威特就算取得成功,其的影響力也有限。香港不同,香港是國際上著名的經濟都市,其背後又是華夏這個超級大國。香港所以之前在足壇沒有影響力,完全是因為這裏的足球實在太差了。如果您在這裏成功,你的地位絕對不會比希丁克差。”
特魯西埃的臉色變成了醬紫色,希丁克絕對是他心中的痛,同樣在2002年的世界杯發跡,但兩人的境遇竟然天差地別。先後經曆了澳大利亞、俄羅斯與華夏的對方,現在根本不必為合同而煩惱,其合同的價值,甚至已經達到頂級。但自己卻一年一步的向下走。
特魯西埃從未想過這是兩人性格差異的結果,他專權,而希丁克善於溝通。特魯西埃將這一切都歸咎於了命運。他對李寧商的不滿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華夏選帥的時候,李寧商拋棄了自己,而偏偏選擇了希丁克。
不過在這一刻,特魯西埃已經忘記了對李寧商的仇怨,重新站起來的念頭充斥著他的腦海。他瞬間變的嚴謹起來:“錄像我還沒有研究過,說實在的,之前我並沒有太多的考慮執教香港隊的問題,您說服了我。我需要仔細的研究下香港球員的能力,再給您一個最終的答複。”
“希望不要太久的時間。”李寧商起身,走到特魯西埃的麵前,向對方握手告辭。
忽的,他又像想起了什麼,從口袋中掏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對方,道:“這份文件內所提到的名字,如果您有興趣,在適當的時機下,他們便將會成為您旗下的隊員。”笑著拍拍特魯西埃的手臂,李寧商笑著走出了特魯西埃家的大門。
望著李寧商的車隊駛出了自己的視線,特魯西埃隨手翻開了李寧商遞給自己的文件。忽的,他的眼睛亮了起來,翻閱資料的速度亦變的快了起來。在合上文件的一刻,他便走到了電話機旁,撥通了經紀人的電話。
“明天幫我聯絡李寧商,就說我同意出任香港隊的主教練,不過有些細節需要確定。”
“您昨天不是讓我與科威特足協商談合同的事宜嗎?怎麼今天便變卦了?”經紀人麵對特魯西埃的突然轉變,感到有些不適應。
“我的前途在香港。”沒再多廢話,特魯西埃直接掛上了電話。他走入書房,打開電視,仔細的研究起李寧商留下的香港隊比賽錄像來。
一周後,李寧商代表香港足協與特魯西埃簽署了任教合同。特魯西埃所謂的細節,被注明在了合同內。那便是主教練對球隊擁有一切執行的權利,其他人都不可以進行任何形式的幹預。否則,特魯西埃有權利單方麵終止合同,並向香港足協索求剩下的合同薪酬。
對於這點,李寧商等人早就預料到了。在他們看來,特魯西埃的鐵腕,對於現在的香港足球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何必要去反對。在通知對方,此份合同將在亞洲杯預選賽之後向外宣布之後,李寧商一行率先趕回香港。而特魯西埃亦會在預選賽開賽之前,趕至香港,以通過比賽,對自己的球員有一直觀的認識。
特魯西埃並沒有告訴李寧商,他已經安排助手先期趕至香港,對香港聯賽的比賽進行錄像,香港是他的翻身的起點。他一定不能在那裏倒下。
回到香港的李寧商並沒有整日的往球隊跑,他再次從多特蒙德俱樂部抽調了球探,並跟隨這些人,往來於各個俱樂部的青年隊,希望從中間挖掘出些像樣的苗子,以送到歐洲培訓。不過結果卻並不如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香港的地域實在太小了,而從事足球這一運動的球員,說實話,真的可謂是鳳毛麟角。李寧商辛苦了一周,最終隻能哀歎道:“矮子裏麵拔將軍,為什麼也那麼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