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露出一股關切，榮誌堅問：“我知道你們俱樂部在華超撐的很辛苦，球員賣了不少，但每年的窟窿卻越來越大，你們今年的虧損大概有多少，能說說嗎？”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呂風帶著些猶豫，小聲的回道：“大概還有個1500萬的空缺吧。”
“1500萬？”榮誌堅冷冷的笑了笑，說：“恐怕3000萬都擺不平你的那些欠賬吧。”
吃驚的看向了榮誌堅，呂風張口想說些什麼，卻又在最後的關頭停了下來。事實上，榮誌堅說的數字在他看來，還有所保守。
“照你們俱樂部的經營情況，我想明年這個數字還將變的更大。現在遼寧隊裏，能賣的球員也沒幾個了，但如果俱樂部把他們這幾個能踢的也賣掉的話，恐怕華超也就不再會有你們遼寧隊的位置了吧。”
苦澀的笑笑，榮誌堅的話讓呂風毫無還口的機會。此刻的他隻能埋著頭，靜靜的聽著榮誌堅的鋪墊，等待著對方將話題引到關鍵的部分。
“我這裏有一條讓遼寧隊走出低穀的路，隻是在說出來之前，我想先了解一下你們俱樂部方麵，對未來有什麼打算？”
“我們正在與遼寧體育局協商，讓他們放我們出遼寧省。遼寧省的足球隊實在多了些，成績不好，我們實在是得不到太多的關注。撫順地方政府雖然給我們提供了不少便利的條件，但到底經濟實力有限。隻要我們能出遼寧省，日子便會好很多了。”
“哈哈”笑了起來，榮誌堅的聲音讓說的興奮的呂風有些被人看成白癡的感覺。隻聽榮誌堅說道：“好像你們已經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想法了吧。先且不說遼寧體育局會不會放你們出遼寧。但就算你們出得了遼寧省，哪個省份會接收你們。現在經濟好些的身份都有自己的中超隊伍，而且就算有地方接收了，你還掛著遼寧的牌子，又有多少當地的企業願意讚助你們。想想看，上海隊轉到西安的時候，經曆了多久，才為當地人接受。”
無語，榮誌堅的話說出口之後，連呂風都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白癡了。沉默了半天，他才向榮誌堅請教道：“那您剛才所說的活路是什麼？”
“降級！”榮誌堅擲地有聲的說。
呂風被雷到了，他的嘴不自覺的張了開來，足足半分鍾沒有合攏起來。就這樣愣愣的看著對方，看著榮誌堅鎮定自若的在自己麵前喝茶吃點心。直到有一滴口水沿著嘴角滴了下來，呂風才回過了神，小心翼翼的問：“您沒和我開玩笑吧。”
悠閑的將茶杯放回茶幾上，榮誌堅滿麵的認真，他的雙目直視呂風的雙眼，道：“你看我這是開玩笑的樣子嗎？”
“這絕不可能。”呂風的語氣中摻雜著憤怒。隻是他清楚對方背後的勢力，所以沒有敢作出立刻趕人的動作。“我們在華超辛苦經營了這麼多年，可不是為了降級的。為了華超的位置，哪怕我們企業背負再多的債務，我們都覺得是值得的。”
一個個理由從呂風的口中噴湧而出，在呂風的眼中，華超球隊的名頭，便是他唯一執著的東西。不過榮誌堅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依然是那麼的慢條斯理，依然在那裏喝著茶、品著點心，知道呂風喊累了，他才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理解，隻是按照你們現在對未來的規劃，今年不降級，明年，最遲後年你們也就下去了。”
起身，走到呂風的身前，拍拍其的肩膀，榮誌堅說：“其實你們俱樂部現在最缺的便是調整的時間。華超是個燒錢的地方，絕對不適合你們調整。而華甲不同，2000萬也就可以活的比較滋潤了。想想你們上一次從華甲升到華超時球隊的情形，一幫戰鬥力強悍的年輕球員，那些才是你們在華超堅持了這麼久的資本。若是那幫球員現在還在隊伍中的話，你們今年也就不會一直在降級區徘徊這麼久了。”
榮誌堅說的誠懇，呂風亦調整了激動的心情，默默的聽著榮誌堅的陳述。榮誌堅將那天從王昆鵬口中說出來的理由，通通轉述給了呂風。這讓呂風是越聽越在理。可是，表麵上，他還是一副不肯讓步的神情，麵子問題啊！
“實際上，還是有很多人很關注遼寧隊的。我剛剛和你所說的話，是一個非常關注遼寧足球的商人和我說的。他分析給我聽，遼寧隊想要重新振作，就必須先降級，這便是所謂的破而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