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伊園,樊夢蘭皺眉,看到桌子上早已擺好的紙和筆,她提起而寫,“我能改名嗎?”看到兩個丫鬟還愣在那裏,不由搖搖頭,又寫了一行字,“我是說我要把這個院子改名。”
琪兒這才笑了,“小姐,既然將軍和夫人讓您住在這裏,就等於是您的家了,自然是可以的。”玫兒要說什麼,反而被琪兒給一揮手擋住了,她可不想讓小姐吃虧的。
“既然如此,那麼給我改成紫菱洲,不,就叫紫菱吧。”樊夢蘭不知怎麼突然想起來《紅樓夢》裏的那個“紫菱洲”,覺得紫菱兩個字更加好聽。
“是,那奴婢這就去找將軍要人,給小姐更院子名。”琪兒點頭道。
就在琪兒準備掀簾而去時,赫然看到芙兒也趕了過來,“見過小姐。”
樊夢蘭一伸手,芙兒立馬明白過來,“謝小姐。”這才趕忙起身,“剛才奴婢來時,將軍和夫人還問小姐喜歡什麼,有沒有什麼忌口。”
“我沒什麼特別喜好,也不用忌口的,酸甜苦辣,都能吃的。”樊夢蘭一邊搖頭一邊用手在空中比劃,但是心裏卻是有些為澀,現在才真正知道當啞吧的難受啊。
“好,那等晚膳到了,奴婢會再次來請小姐的。”當聽到芙兒說到晚膳時,樊夢蘭頓時一怔,隨即搖搖頭,她一直以為這個膳食的膳字是皇家才有的,沒有想到一個普普通通的將軍府也有這一稱呼。
“小姐,奴婢有什麼不妥當嗎?”芙兒正要離去時,看到樊夢蘭在搖頭。
恰巧這時,正好樊蘭怡過來要找樊夢蘭說事兒,看到她在笑著搖頭,這才說道,“小姐並不是怪你不妥當,隻是她一時記岔了事而已,在笑自己呢。”
“還是娘說得對。”樊夢蘭聽到這時,再次比劃幾下,把這幾個字比劃出來。
“你們退下吧,我們娘倆說說話。”樊蘭怡笑道。
“是。”芙兒點點頭,先行禮,就在準備走時,玫兒突然說道,“夫人,大小姐說她想要把這個院子給改名一下,可是這是夫人當時所訂的,豈能容……”
不等玫兒說完,樊蘭怡就打斷她的話,“本夫人不是說過,以後蘭兒就是你們的小姐了,而且你們的賣身契都在她的手中,她要做什麼,就是她得事,你這麼告小姐,難道不是背主嗎?”
“夫人,奴婢是為夫人著想的。”玫兒一聽這個頓時心急了,因此辯解道。
芙兒和琪兒忍不住白了這個玫兒一眼,這個丫鬟真是耐性不夠,也不多等一些時日啊,這可是給小姐沒臉的,也是給夫人更加難堪的。
樊夢蘭急忙拉住生氣的樊蘭怡,搖搖手,示意別因為自己剛剛來了,而讓丫鬟寒心的。
其實,她明白這個丫鬟也是真心為樊蘭怡好的,又在紙上寫道,“娘,不必為此著惱的。隻是我覺得這個伊園有些過於成熟,而且還有一句詩詞‘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這個詩詞對我更加不利的。所以,我才想改名的。畢竟,我才八歲啊。”
看到自家認的女兒竟然會說這麼一句她從未聽說過的詩詞,樊蘭怡忍不住搖頭,“你這詩詞是從哪裏看來的,竟然會懂如此之多。”
樊夢蘭一怔,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個朝代還沒有柳永的這首《蝶戀花·佇倚危樓風細細》,不由一笑,隨即搖頭,“是我……昏迷之中,隱約聽到的,就順嘴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