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東城直接一副走好不送的樣子,目光又落在了桌麵上麵的棋盤之中。
梁成倒也不著急,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靠近了幾步,一副也在研究棋局的樣子。
過了一分鍾左右。
梁成突然輕微的笑出聲來,打斷了蕭東城的思維,讓蕭東城多少有點不悅:“你笑什麼?”
“沒有,隻是沒有想到蕭老先生也是愛棋之人。”梁成淡然開口。
蕭東城愣了一下,反而對梁成來了一點興趣:“難道你也是同道中人,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不都喜歡網絡遊戲嗎?”
“落子無悔者君子,觀棋不語者學子。”
梁成看著棋盤裏麵的一副殘局,搖搖頭:“人生如棋,縱觀全局,一子之錯,滿盤皆輸。”
“棋語。”
蕭東城臉色凝重了起來,也收起了對梁成的輕視之心,能夠懂得棋語的人,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小夥子,這些棋語,是誰教你的。”蕭東城從棋盤的一邊的茶幾上麵,拿出了一個杯子,倒滿水做了一個請的收拾。
梁成坐了下來,看了一眼麵前的茶水,卻微微搖頭:“這杯茶我不喝。”
“嗯,難道我的麵子不夠?”
蕭東城反而更奇怪的看向梁成了,梁成搖頭:“雖然我懂棋語,你最多認為我是誰教給我的,或者我從哪裏聽來的。
所以,你並未真正的看得起我,這杯茶也隻不過是試探而已,如果你真心想要敬茶,應該是半杯。
而不是滿杯,相比蕭老先生對,酒滿敬人,茶滿欺人,這個道理不陌生吧。”
“沒錯!!”
蕭東城被梁成說破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依然臉色不變,他並未真正的看得起梁成。
在他看來,梁成終究隻是一個黃毛小孩,就算再厲害,也比不上他浸淫了幾十年的棋道厲害。
他看梁成的目光,就好像是一個老師傅,在看一個初級學徒一樣,雖然表麵上不說什麼,心中卻帶著一點鄙視。
“蕭老先生,不如我們打一個賭。”
“打賭?”
“沒錯,就是打賭。”梁成點頭,然後指著那棋盤裏麵的殘局:“我能夠破掉這棋盤裏麵的局勢。”
“小夥子,你是我見過這麼多人最狂妄自大的人,這殘局我已經研究了很長一段時間,不管怎麼樣,都始終打破不了這局麵。
你進來才不過半個小時,而看棋局時間,不超過十分鍾,竟然敢口出狂言,說破掉這殘局。”
蕭東城臉色陰沉了下來,認為梁成這是在誇海口,這對棋的本身就是一個侮辱,對這下殘局之人,更是一種藐視。
梁成豎起了一根手指:“不是十分鍾,嚴格來說,我隻是看了一分鍾,我就知道,至少有兩種辦法破解掉這殘局。”
一分鍾的時間。
破掉這殘局,而且竟然還想到兩種辦法。
蕭東城臉色更加難看了,更加認定了梁成隻是在誇海,當即不悅道:“你還是走吧,我不想讓人‘請’你離開。”
“蕭老先生,如果你不相信,我們就打賭好了。”
梁成笑了一下,接著道:“就賭我之前說的那個,如果我破掉了這殘局,那麼我隻需要看一眼我想要看的東西。”
“那如果你破不掉呢,你拿什麼來賭?”蕭東城臉色陰沉。
“這個我沒想過,因為我確實能夠破解掉這殘局,而且我說過,至少有兩種辦法。”梁成笑了起來。
“好,不過如果你破不了,我要你爬著走出去這個門口。”
“一言為定!!”
梁成坐了下來,看著整個棋盤殘局,然後手中向前身去,移動了其中一個棋子。
蕭東城看到梁成移動了棋子,當即冷笑道:“你輸了。”說著,也上前移動了一顆棋子。
直接就把梁成所在的一方棋子全部都封死,根本就沒有如同梁成說的那樣破解掉這殘局。
“你可以爬著離開這裏了。”蕭東城拍了一下手掌,頓時有五六個黑衣人圍了過來,把梁成圍在中間。
梁成臉色不變,反而笑道:“蕭老先生,你是不是看錯了,殘局我已經破解了,不信你自己看。”
說著,梁成又緊追了挪動了邊緣的一顆棋子,頓時讓整個棋盤的棋子,都瞬間複活。
蕭東城激動的站了起來,看著被破解掉的殘局,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我怎麼就沒有想到。
這麼輕易就破解了,我可是想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破解掉這個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