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果然比上次快了很多,不多時水兒就來到坤寧宮,給了太監一些碎銀子就轉身進去坤寧宮。在水兒轉身那刻,小太監擦擦額角的汗,四月的天很暖卻並不熱,但是他卻一頭虛汗。小太監一路覺得壓抑極了,本來他準備帶遠路,但是拿了她東西,又看她一臉不好惹,又怕宸王找自己麻煩,就算不受寵,但如果被自己欺辱,那就不是欺負側妃,而是和宸王過不去了,畢竟自己是奴才,說道那裏都少不了處分。於是急忙給她走個近一點的路。見她進去坤寧宮這才稍稍鬆口氣,自己太大意了,下次還是小心點,能成功接近宸王,就算是出身青樓也不能小覷。
坤寧宮內殿:“兒媳水兒給母後請安。”水兒依舊是得體的行著禮,皇後從上次也知道她的行禮挑不出出,所以這次也沒在這裏多為難她。淡淡開口讓她起來,然後說“這些天《女戒》可曾看了?”皇後語氣中漫不經心卻給人一種疏離感,像她身上的宮服上的展翅鳳凰,大有趁你不注意給你致命一擊一樣,那美麗威嚴隻是表象。
“母後,看了。”水兒恭敬地回答,水兒心中不求她放過她,畢竟她讓自己來就是找茬,隻求她不要太過了。“哦?那我來考考你,可有意見?”皇後道。水兒麵上禮貌的回答“請母後考察。”但是心中卻腹誹,我可以說不麼?我有這個權利麼?
皇後見她沒意見,眉頭微挑,心中想:倒還算識時務。然後問道:“‘女子十年不出,姆教婉娩聽從’下句是什麼?”
“執麻枲(XI),織絲繭,織紝組釧,學女事以共衣服。”水兒不慌不忙的答道。
“十有五而笄,二十而嫁,下句”皇後又問。
“古者婦人先嫁三月,祖廟未毀,教於公宮,祖廟即毀,教於宗室。”水兒從容回答。
“古言,女子遵從三從四德,哪三從哪四德?”皇後見水兒前兩問答得不錯,便問了個常識性問題,畢竟越常識越容易被忽略。
“三從為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四德為婦德,婦言,婦容,婦功。”水兒依舊波瀾不驚。
“《女戒》如何解釋婦功,婦德?”皇後換了個提問的方式,繼續刁難水兒。
“所謂婦功,不比工巧過人,所謂婦德,清閑,貞靜,守節,整齊,行已有恥,動靜有法。”水兒腦子靈活的轉著,迅速從腦子裏搜尋到答案,反饋給皇後,然後保持莊重,沒有得意忘形,努力不給皇後找茬的機會。
皇後見她答得十分工整,一字不差,也不好隨便找茬,於是臉色微微不悅,身旁的宮女見此,急忙在她耳旁低語幾句,皇後聽了麵露笑容。微笑對水兒說:“本宮讓你看《女戒》,考你這個,並非刁難與你,而是讓你知書識禮,可知了?”
“是,水兒知道了,母後用心良苦。”水兒昧著良心和皇後虛與委蛇。
“既然你這麼乖巧,這此考核也過關了,本宮也不為難與你,回去吧。”皇後一臉和藹,似乎剛剛那個麵帶不悅的不是她。水兒雖然覺得這麼簡單放過自己不太對勁,但是她並不知道剛剛那個宮女跟皇後說了什麼,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於是福福身子,行了個禮轉身離開了。水兒剛離開坤寧宮,就有一個身影迅速朝另一個方向離去,看啊匆忙的身影似乎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