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下午的時候,水兒回到宸王府,她徑直向自己的四季閣走去。一路上水兒總覺得大家的眼光怪怪的,那種眼神讓水兒看見了露骨的幸災樂禍或者同情或者憐憫。。。。。讓水兒有些摸不著頭腦。

“哎,側妃回來了,別說了。”

“回來了?在哪,在哪?”

“看,不就在那裏,像四季閣走呢。”

“。。。。。。”

一陣竊竊私語,那樣子似乎有什麼事瞞著水兒一樣,所以看見水兒來了之後都紛紛止住了話語,用探尋的眼光看著水兒,那目光之中是赤裸裸的八卦,那種精神不亞於21世紀的八卦娛記,看的水兒一陣頭皮發麻。

“王爺回來了麼?”水兒看見四季閣的丫鬟,於是開口問道。

“王爺。。。。還不曾來四季閣。”小丫鬟回答的有些結巴,似乎在想用怎樣的方式來回答水兒更好。

“還沒有回來麼?”水兒自言自語道,以為自己猜錯了,她原來以為司徒焰會回王府,但是丫鬟說沒回來,不禁有些怪自己瞎猜測。

丫鬟看著水兒陷入自我思緒中,低下了頭,畢竟自己已經告訴側妃,側妃沒明白應該不會怪自己。

如果水兒稍稍留心就會發現,丫鬟說的是沒回四季閣,不是沒回從宸王府。雖然隻是幾個字,但是那差別卻是很大的。小丫鬟的意思是司徒焰已經回來了,隻是沒有到四季閣來。而水兒卻以為司徒焰沒回來。

“好了,我知道了,王爺回來你來告訴我一聲。”水兒淡淡吩咐,言語之間透著些許疲憊。

小丫鬟見水兒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有些想要解釋,但是去遠處的其他丫鬟暗中給她眼色,小丫鬟看向四季閣內院,想了想,終究隻是點點頭說“奴婢遵命。”

水兒聽到小丫鬟的話沒有多想隻是轉身回四季園內院,顯然她沒有看見剛剛小丫鬟和其他人的互動,自然也沒看見小丫鬟表情不對,更加不會去思考其中原由。

水兒有氣無力的走進四季閣,一進去,整個人都愣住了,用呆若木雞來形容水兒此時的形狀簡直再恰當不過了。

四季閣不是宸王府府的主屋,所以自然沒有主屋的豪華富麗,這點水兒原本就清楚,水兒並不會覺得有什麼,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司徒焰這樣做也無可厚非。當初進入四季閣的時候水兒並不曾失望,畢竟母親是流影閣的女主人的水兒又怎麼會在乎這樣的身外之物?

相反,水兒很喜歡四季閣,喜歡四季閣的一花一草,喜歡四季閣的亭台樓閣,喜歡四季閣的墨畫與盆栽,喜歡。。。。。。。這裏的幽靜與安詳,但是現在四季閣的樣子讓水兒心中一陣陣鈍鈍的的疼。

四季閣因四季分明而得名,她記得當初他是這麼告訴自己的。四季閣種著不同的樹木花草,每個季節的來去都能從四季閣看出來,水兒一度喜歡這種窺探四季的感覺,此時,四季閣看起來更像一座殘破的院子,水兒看著竟然覺得有些荒蕪,有些廢墟的感覺,那種由內而外散發的徹骨的寒冷與荒涼讓水兒覺得此時不是深秋,而是冰天雪地的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