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梔子》明?李東陽“一根曾寄小峰巒,苫葡香清水影寒。
玉質自然無暑意,更宜移就月中看。”
梔子花,別名林蘭、木丹、越桃、玉荷花、山梔。是一種常綠灌木,小枝綠色,,花冠基部筒狀,回旋排列,未開時卷曲,裂片六枚。未開時,花蕾白中透碧,花開時呈白色,花落之前,變為黃色,盛開的時候花兒芳怡人,多一分則濃,淡一分則太淡,正是這種感覺讓水兒好不喜歡。
梔子花喜光,也稍耐陰,忌烈日曝曬。水兒覺得這是極好的。喜歡陽光,這樣的花兒一定是快樂的,那稍稍耐陰的習性,可見這花兒並不嬌氣,還是可以經得起挫折的,就像自己可以為他經受任何挫折。
至於那烈日曝曬,就是司徒焰的絕情。隻要司徒焰稍稍動動手指,哪怕就是一句話就可以輕易的傷害自己。
梔子花並不是隻可以供賞玩,它的花、葉、果皆美,花芳香四溢,可以用來熏茶和提取香料;果實可製黃色染料;根、葉、果實均可入藥;梔子木材堅實細密,可供雕刻。這點讓水兒更是喜愛的不能自己。
如果自己可以像這個梔子花一樣,不僅僅隻是躲在司徒焰準備好的花園中享受陽光與雨露,自己可以為司徒焰出自己的一份力。就算那作用並不都是多麼明顯,多麼關鍵,但是自己在用盡全力幫她,那樣就夠了,最起碼自己沒有拖後腿不是麼?最起碼自己不是一無是處的隻可以供欣賞不是麼?那樣還有什麼不滿足呢?
記得水兒告訴過司徒焰,梔子花的花語是--“永恒的愛與約定”。是我對你的執著,我會永遠的堅守下去,永遠做你的梔子。好不好?
“永恒的愛與約定”嗬!很美的寄托呢。意思是:此花從冬季開始孕育花苞,直到近夏至才會綻放,含苞期愈長,清芬愈久遠;梔子樹的葉,也是經年在風霜雪雨中翠綠不凋。於是,雖然看似不經意的綻放,也是經曆了長久的努力與堅持。不僅是愛情的寄予,平淡、持久、溫馨、脫俗的外表下,蘊涵的,是美麗、堅韌、醇厚的生命本質。
水兒覺得就像他們一樣,那樣一個小小的約定對水兒意義是非常不同的。她喜歡像梔子花一樣為了那一刻的綻放做充足的準備,為了和司徒焰的約定,水兒拋棄了家鄉,遠離了親人,在這個異鄉忍受種種不公平的對待。這些她都不嫌苦,因為,對水兒來說,可以為了他們的將來的而努力是另一種甜蜜,就算那甜蜜是苦的。
水兒是記得當時的情景的。那時候司徒焰是溫柔的,他看著水兒的目光很堅定,但是卻不乏溫柔。他握著水兒纖長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說:“好。你做我永遠的梔子花,不過現在你隻要站在原地就好,我們的愛與約定我會守護好,你隻好好接受我的愛就好。”
就那麼一句話,就那麼一個表情,讓水兒毫無反抗的就這樣跌進司徒焰的愛的陷阱,而現在,水兒看見這一地枯黃的經過蹂躪的梔子,水兒就像那梔子一樣被蹂躪的粉碎,被上的體無完膚。
有句話叫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消失。水兒明明已經在那邊緣狀態,而後來,想到以前的種種,就那麼沉默的。。。。沉默的。。。。。。
水兒蹲在地上,將那枯萎的花枝緊緊地抱在懷裏,相似抱著自己最好的希望,雖然是人都明白不會發生任何變化,但是水兒就是那麼倔強。她越抱越緊,越報越用力。。。。。知道那參差不齊的花枝硌的水兒連心都疼了,水兒還是舍不得放手。
“嗚嗚嗚嗚。。。。。。”水兒就這樣捂著嘴壓抑著自己的聲音,但是,越是忍就越是忍不住,那隱忍讓水兒的肩頭不住的顫抖,那樣子,像個被丟棄的孩子,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上前去安慰,後來,終於忍不住,水兒隻好坐在地上,抱著梔子放聲哭起來。
很是奇怪,此時的四季閣很安靜,連一隻鳥都沒有。也是,連樹都拔了,怎會還有鳥兒呢?以至於四周隻有水兒的哭聲在回蕩,聽起來格外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