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兒靜靜地吃著,低著頭,像是個乖巧的孩子。隻是這樣的乖巧並不會得到獎賞罷了。

“水兒,我送你的玉佩還在麼?”司徒焰忽然問道。

這是水兒始料未及的。水兒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前腳用玉佩救了假的薑寒,後腳,他就來詢問自己玉佩的下落。

“玉佩一直都在你那兒是麼?我記得你一直帶著,今兒好像沒帶,丟了?”司徒焰似乎是漫不經心的問道。

“玉佩的繩子磨損了,我怕丟了,就取下來了,思量著過些天去換一個繩子。”水兒輕輕回答,語氣平靜,似乎那就是實情,沒有任何虛假。

司徒焰目光緊緊地盯著水兒,但是發現從水兒的臉上找不到任何撒謊的痕跡,若不是剛剛得到確切的消息,說她用玉佩救了薑寒,自己或許就信了她的話。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女人學會了撒謊?還那麼逼真,連自己都快要被她騙了。

水兒見司徒焰目光一直盯著自己,那目光有太多含義,水兒幾乎看不懂,但是那抹不信任和對自己話語的探究與懷疑,水兒是看的真真切切。水兒十分確信,這不是自己過於敏感,這是真的,她的焰已經不相信自己了。

水兒迎上他的目光,坦然的接受他的懷疑,心中卻是一片淒然,風哥哥,你是水兒一聲的夢,就算你一直不承認,但是我知道是你。風哥哥你可知道,這世上,我不相信佛祖,不相信鬼神,不相信仙魔,但是我卻相信你,因為你是我的信仰,我不奢望什麼,隻是能不能請你給我最簡單的不夾雜雜質的愛?

“這樣?繩子磨損?我還以為水兒為了其他人將玉佩當作籌碼給了別人。”司徒焰似笑非笑的看著水兒,嘴角微微勾起,帶著嘲諷,臉上柔和的線條似乎讓人沉溺,但是那雙眼睛竟出奇的讓人脊背發寒。

水兒看著他,覺得自己在遭受著冰與火兩重酷刑的折磨。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問?為什麼要這樣跟自己說?水兒怎麼會猜不出來,他知道了,知道自己用玉佩換了薑寒,還是假的。他一定在心中嘲笑自己愚笨吧?中了別人的計,丟了東西。

“我。。。”水兒的言語卡在喉嚨,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實情。

“怎麼?說不出來了?被我說中了?現在在想著怎麼編故事博取我的同情,好讓我原諒你?”司徒焰陡然變了臉色,陰沉的說。

水兒原本想解釋,想告訴他所有的一切,但是所有的話語都在司徒焰給她直接定下罪名後統統都消失在口中。她的罪行他已經定下,他已經確認自己犯下了錯誤,解釋他會聽麼?他又怎麼會相信自己?

水兒似乎認命的停止了辯解,但是這沒有讓司徒焰停止憤怒。

原本,司徒焰就是想讓她承認自己所做的一切,證實她的背板,但是她這樣默認,不辯解,似乎讓司徒焰更加火大,更加憤怒。

“怎麼了?你不是很能解釋麼?怎麼不為自己解釋了?”司徒焰黑著臉,滿臉憤怒的質問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