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熟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水兒努力的睜開眼睛,微微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剛剛醒來的水兒腦子還有點暈乎,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到底身處何處,但是,很快,身上那疼痛讓她柳眉緊緊地蹙起。
很疼,真的很疼。水兒不知道打從什麼時候就開始這麼愛哭,她自己也知道愛哭的女子很討厭,就連她自己都討厭,但是,還是忍不住的紅了眼眶。
她想家了,真的想家,這段時間的委屈瞬間如山洪一般爆發,那樣來勢洶洶,在疼痛和疾病的時候顯得那樣哀涼。不知道是不是剛剛那句‘醒了’聽起來太過溫和,還是自己的錯覺,很像薑寒。
看著女子不打招呼說紅就紅的眼眶,司徒楠有些無奈。他好脾氣的道:“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水兒抬眼看著他,見是司徒楠,覺得有些奇怪,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和她在一起。
司徒楠見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十分迷惑,並且帶著些許防備,也不在意,隻告訴她,自己是在安王府的人工湖發現她的,不知道是哪個宮裏的小丫頭,就先救下了。
水兒聽他話的意思並不曾發現自己是誰。想來是自己麵紗掉了,服飾也和以前不同的緣故。想到這裏,水兒可以壓了壓嗓子,說:“我是公主府的丫鬟,大火的時候從水裏逃了出來。”
司徒楠點點頭也不多問,隻讓她休息好,有什麼需要就和丫鬟說。又問了水兒叫什麼。
水兒既然想瞞著他自己是誰,自然不會告訴他自己是水兒,於是將在公主府的時候用的名字告訴他。
“舞媛?好名字。那姑娘就好好歇著,本王回頭再來看你。”司徒楠衝她笑笑離開。
水兒看著司徒楠的背影有些疑惑。她是知道這為王爺一直都住在宮中,所以人工湖相連,被他救起並不奇怪,但是這位王爺的表現確實很奇怪。
就拿剛剛來說。一個丫鬟而已,既然已經知道是公主府的不是應該讓人去通知公主麼?好讓她來領人,但是他沒有。相反他似乎沒有讓自己回去的意思,還讓自己好好養病。再者,這為王爺性子似乎太好了。傳言中三皇子不學無術,性子雖沒說多壞,但是也不見得多好。剛剛看著似乎不是這個樣子。
他剛剛的脾氣似乎好的很,或者說心情很好。眼中都帶著笑意。看自己的眼光讓人覺得太露骨。不是說男人看女人的那種露骨,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水兒並不覺得這目光會是很麼無償的饋贈。不知道是福是禍。
水兒覺得最奇怪的是剛剛他離開時候的笑容,那笑容在一般人眼中算是俊的吧?畢竟皇族的血統還是不錯的,皇上那些妃子,哪個不是豔麗照人。基因好,想醜也醜不到哪裏去。
見慣了司徒焰的笑容,還有個冷酷帥哥薑寒的哥哥自然也不覺司徒楠笑的得驚豔,隻是覺得那笑容帶著刻意而為之的感覺。水兒覺得十分虛假。雖然當事人司徒楠並不覺得。那樣的笑容給水兒的感覺像是在告訴她,我這笑容是在迷惑你,迷惑的後麵是一個巨大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