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誌超隨著小蘿莉來到堂屋,仔細把假冒偽劣的“老爸”打量一番。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位“老爸”同誌身高差不多一米八,古銅色的皮膚,手臂隨便一動,紮實的腱子肉隨之抖動。這一切對劉誌超來說,好像傳來標準的信息提示音:“您有新的短消息,您的戰力值和此人的比較值1:10!。。”
劉誌超是個知道進退的主,麵對如此恐怖的戰鬥力,自己可不是對手。尷尬的笑了笑,朝“冒牌父母”點頭示意,謊話張口就來,說道:“您們二老先等等,我在回家的路上,頭被撞擊了一下,很多事情都忘記了。我先回房好好靜一下。。”
話一說完,望了望老爸嚴厲的目光,感到心頭發麻。趕緊腳踩西瓜皮,手抓兩把泥--能滑就滑,能溜就溜。
賊兮兮回到房間,趕緊把門窗緊閉。
常年偷雞摸狗的職業的習慣,使他每到一個新的環境,首先考慮的是退路,被人民政府專政可不是開玩笑滴!剛才出去的時候沒有注意,現在仔細把房間一打量,青年感覺到不可思議,這他娘的是什麼鳥地方呀?
牆壁都是泥巴磚砌起來的牆,頭頂上一鋪破舊的曬穀席子擋住屋頂,上麵窸窸窣窣的老鼠在響動,灰塵隨之往下落。床上鋪有一床暗紅大花棉被,白色的床單上四周繡著彩色的鴛鴦戲水圖案。唯一帶點現代化的東西就是吊著的電燈,開關居然是老掉牙的拉索型。。
床頭旁邊擺有一書桌,暗紅色的土漆被歲月差不多磨平。書桌上麵有一黑鐵皮架子抱起來的圓鏡,表麵有不少鏽斑,劉誌超發現鏡子如獲至寶,馬上拿道手中,閉著眼睛,慢慢的把鏡子往臉上挪近,心裏慢慢的祈禱:“天主聖母瑪利亞,不吃插菜,不吃醃菜。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保佑我,我要變帥鍋呀,我要變帥鍋,帥鍋、帥鍋好處多。。”
一分鍾過去了,兩分鍾過去了。。
劉誌超把牙一咬,眼睛猛地睜開,見證奇跡的時候到了:圓圓的鏡子裏出現一張模糊的陌生麵孔,麵孔非常陽剛,帥氣,有棱有角寫滿豪邁之氣。自己原來臉上的刀疤早已經不見,皮膚變得非常緊致。。
劉誌超哈哈大笑,對著鏡子親了又親,臉上洋溢著無限得意之情,暗道:“感謝政府,感謝黨!劉誌超呀,劉誌超,你終於變帥鍋了。這小臉蛋對女人該有多麼的吸引,比自己原來那張倒黴臉強太多了。在也不要從事混混那種掉命的職業了!嘿嘿!這小臉蛋要是跑去天上人間做先生,可以日進鬥金耶!。。”
上帝給你關掉一扇門的時候,一定會給你打開另外一扇窗戶。既來之則安之,隻要能活下去,再壞又能壞到哪裏去。
劉誌超終於明白了現在的狀況:自己的靈魂霸占了現在這具身體,屋裏的人和身體主人是真實的一家子。身體之外的其他東西卻消失得幹幹淨淨。自己唯一擅長就是混混職業,可是這鳥都不下蛋的地方有油水嗎?還要搞清現在是什麼年代,萬一現在是嚴打時期,稍微睡幾個妹子,打幾場群架都有打靶的可能。。
一想到這些,劉誌超連忙收起混社會的念頭。仔細考慮自己的未來。回想起便宜老爸的話,自己還是什麼大學生?劉誌超連忙跑了出去,趕緊熟悉環境。
“嘿嘿,不好意思!由於腦袋被撞擊以後,經常做噩夢,還忘記了生活中的許多事情。一看到你們對我如此關心,骨肉親情表露無疑,就知道你們真的是我的親人。我現在對我剛才無理的行為像你們道歉!”
終歸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看見兒子已經正常。胡臘梅是喜極而泣,說道:“看見沒有,我就說嘛,孩子原來是頭被鬼撞了,這不,一下子就好了。兒子,快叫聲媽!”
要求劉誌超馬上叫陌生人為爹媽,還是適應不了滴。混社會之人講究吉凶之說,對於胡臘梅的被鬼撞一說也接受不了。連忙義正言辭的說道:“這位阿姨,我的頭是被硬物撞擊,不是碰到鬼。”
劉誌超的話把她一下子又打入地獄。女人軟弱的性格使得她又開始哭泣。。
劉新民知道自己老婆在孩子身上花了多少心血,平時自己一家人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把錢存起來供兩孩子讀書,一想到這裏,連忙把老婆一把抱到懷裏,溫言細語的安慰道:“孩子她媽,誌超不是清醒了不少嗎?慢慢來,你含辛茹苦的把孩子拉扯大不容易。我們等待誌超長大成人都等了二十一年了,我們不能夠多等幾天嗎?快,別哭了。這麼大的孩子看見你這副模樣,你好意思呀?”
劉誌超一聽到這些,心裏麵也感覺過意不去。心想:這樣的一個家庭,一貧如洗。供兩孩子讀書真不容易。自己已經霸占他們兒子的身體,搞得他們的兒子變成了孤魂野鬼,他的靈魂也因為自己不知道掉在哪個角落裏。自己不說盡到兒子之職。最少不應該讓他們如此的悲傷!想到此處,劉誌超連忙說道:“我不知道怎麼說我現在的心情,我連現在的年月都忘記了,怎麼會記起自己的家庭呢?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好好的回憶,也許用不了多久我就會什麼都想起來的,你們說這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