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正版】
這是肅州的一支廂軍,張世現在是廂軍的一個小兵兵。想當初以為參軍是一定可以有仗打的,誰料......
哎!
既不訓練也沒參加過一次校閱,每天不是去這邊築城,那邊修路,再就是跑跑運輸還兼做些雜役。修葺屋頂,紮籬笆牆,還真讓他學到了不少以前從來都不會的技能。
熬吧,興許那天就有上陣殺敵的機會了,張世這樣安慰著自己。至少這條剛剛開始的路自己斷不會半途而廢的,如果要離開那也得走到無路可走才行。
你問‘怒斬’?休要提它,沒仗可打,無敵可殺,它的遭遇當然更不如張世。不過說來張世還真是沾了怒斬不少“光”呢,剛來這裏的時候,同隊的幾個家夥見他有這麼一把非‘馬’形怪刀,還整日刀不離身,就很隱諱的問他以前是不是幹這行當的,然後比劃了一個向下喀嚓的動作。張世想大概是問他有沒有幹過殺人越貨的勾當,當然不能苟同。怎麼說自己以前在江湖漂泊的時候也是劫富濟貧的劍俠,隻殺那些該殺可殺之人,自不能和殺人越貨的強盜相提並論。無奈他越是不承認,那些人就越認為他是有意隱瞞。還說他參軍都帶著那家夥什,不是幹那勾當的是做什麼的。
張世心道,難道江湖人身上都有一股浩然殺氣不成,裝普通人都裝不來?在那幫人的‘威逼利誘’之下,他隻好點頭當是默認了。他們這才饒了他,卻換上一臉壞笑的表情,逐個摸過他那把刀後,還在他肩膀上拍上一巴掌,一副早已了然於心的架勢。
從那以後,幹活休息的閑暇總有人來瞧他的刀。看的人多了,張世心裏也犯起嘀咕來,難道這些人也認得這把‘怒斬’不成?想想沒道理呀,那兵器圖譜的古本,他都是好不容易才得來的。而這些家夥鬥大的字能認識一籮筐都不得了,何論看懂古本兵器圖譜,不過這些他也懶的去理會了。也許是因為分享了張世‘秘密’的原因吧,他走到那裏似乎都很受歡迎。尤其是那把刀,幾乎誰人見了都要摸上一把。直到那一天,張世才知道原來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他發誓,知道那件事的人統統要滅口。那是張世的受辱日,也是怒斬的蒙羞日!
... ... ...
那天,他們小隊被派到城北去修築城牆,負責分配勞務的夫長把張世叫過去說,“今天給你安排個好差事,你老本行,肯定手到擒來。”
張世心想,莫不是去殺人,怒斬啊怒斬,咱有機會飲血了。腰間的怒斬似乎也聽到了他的心聲,張世能感覺到從它冰涼的刀身上也透出一股嗜血之意。
到了目的地,他傻眼了,因為這裏赫然是--豬圈!難道他們把自己當殺豬的了?
沒想到他還真是會錯意了,說殺豬的還高抬了,他們壓根就沒把自己當成殺豬的。看到張世楞在那裏,夫長催促道,“動手啊,發什麼呆呀?”
“動,動手,從那動啊?”張世已經語無倫次了,他握刀的手有些發抖,怒斬幾乎從手裏掉下去。當初死在飛雪劍下的亡魂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有初出茅廬的黑道新秀,有成名已久的老怪魔頭。沒想到在麵對一頭豬的時候,自己的手居然會發抖!發抖還算是輕的,夫長接下來的話簡直讓他有種自殺的強烈欲望。
夫長說:“當然是從下麵動手,劁豬難不成從上麵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