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正版】
接下來的三個月是平靜的,這些天除了早晚訓練,吃飯,睡覺,隔三岔五帶隊巡邏,簡直淡出鳥來了。巡邏的時候別說敵蹤,就連鳥毛都很少看到。難道匈奴兵那天被打怕了?張世不信,誰會相信一匹馬偶有失蹄就會停步不前呢?
這些日子,他回憶和金三切磋的每一個細節,勤練自己的刀法。雖然武之道是相通的,但用慣了劍的人突然換一把刀,還是有些不適應,那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好在張世感覺在自己的心境有所轉變後,刀也越用越順手了,現在簡單的一個砍劈都能聽見隱隱的風雷之聲。他在心裏擬化出戰場上麵對千軍萬馬的感覺,抓住每一個縫隙,利用每一個可利用的機會出刀,怒斬和他的配合愈見純熟。有時候他也會和阿天他們切磋,在切磋中他們幾人的刀法也提升了不少。
阿天的刀更穩,愈見狠辣的征兆;而瘦哥的刀卻更快了,又快又毒。鈴鐺是這樣評價他們三人的,說阿天的刀就像一頭猛虎,瘦哥的刀就是一條毒蛇,而張世的刀卻像一隻狂龍。
三人調侃道,那你呢?鈴鐺狠狠瞪了一眼,扭頭不理三人,三人大笑。因為在切磋中,鈴鐺每次都是靠身法躲避。碰到阿天和張世還管用點,阿天勝不過他的速度,張世又少下狠手,可胖子就不一樣了。胖子的速度勝過他,還從來不留情麵,每次到要把鈴鐺逼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才會停手,所以鈴鐺也最恨胖子。
笑聲中,張世的眼睛盯住了天空中飛的一根羽毛,突然說了一句:“對了,怎麼好像這幾天真連飛鳥都少見呢”?阿天一臉茫然的看著張世,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此一問,瘦哥卻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仿佛在張世的話中想到了什麼。
張世發現自己越來越懶了,現在隻想該想的,隻做該做的。看這那根越飛越遠的羽毛,他笑了,像陽光一樣的耀眼。心道,那些不該想的,想不明白的還是留給別人吧。車是車、馬是馬、帥是帥,必要時,帥可作車用,馬可作車使。但在平時,各有各的規範,才是長期作戰和生存的打算。張世不用想,有人就必須得想。
這敵蹤鳥毛的事金三現在正在想,他相信以匈奴睚眥必報的性格,楊樹林一役的虧絕不會白吃的。最近一直沒有匈奴的蹤跡,絕對不是他們怕了。憑自己的了解,匈奴這個種族是少有‘怕’這種情緒的,他們隻信‘服’。讓他們‘服’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拳頭比他們硬,殺人比他們狠,勢力比他們大。
金三知道匈奴是在等,等什麼他無從得知,隻好安排兵士繼續訓練,照常巡邏,以不變應萬變。金三承認自己不是個好將軍,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那種運籌帷幄的心計,身上有的隻是決戰千裏的霸氣。
但似乎所有人都忘記了他還是個武者,一個已跨入先天境界的高手。而先天比後天好的一點就多是了‘本能’,所以金三不急,因為他也在等。這幾天天上的飛鳥幾乎絕跡了,金三的本能告訴他,時候到了。遂下令五都,四都分為左右兩翼,隱匿行蹤,先遣出城,自己親帥一都大張旗鼓隨後出城。
金三在出城時下給張世的第一道命令是:--尋找飛鳥的行跡;
張世在出城時下達第一道命令是:--在有飛鳥行跡處設伏;
出城二十裏,金三傳來的第二道命令是:--伺機而動,咬蛇尾,勢強我遁;
出城二十裏,張世下達的第二道命令是:--設伏!因為張世聽到了鳥叫聲,如若驚弓的鳥叫,然後見到飛鳥,一隻,兩隻,三隻......
在出現第三隻飛鳥的時候,張世所率部眾已全部隱匿好行跡,兩百兵士平空消失在山石間,樹叢裏,溝壑中。隨後見到滾滾沙塵,幾如洪獸。沙塵散去,先露出匈奴鐵騎,約五百人左右,隨後是槍兵,約一千人左右。越看下去越是心驚,讓張世有種蚍蜉撼大樹的感覺,暗道幸虧接到的命令不是直接迎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