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輪回(1 / 2)

場景再變,張世先成了那個婦人,眼中滿含淚水,假做吹入了風沙,素手輕揉,離難...

恍然間又成了那個即將離開妻兒出征沙場的男子,萬般心酸,別亦難....

再回到眼前——

三人繼續前行,卻又換成了另一個場景:

一個惡霸模樣的青年腳踢瓦罐,正在毆打婦人;婦人牽著垂髫小兒告到官府,一著朝服官吏麵呈怒容的將婦人轟了出來....

情景又轉,張世成了那個垂髫小兒,在柴房裏磨刀,他的眼中全是那個凶狠的惡霸和滿臉怒容的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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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世現在的心中各種情緒激蕩,如打翻了五味瓶....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在麻木著,還是在清醒著,就這樣看過一幕又一幕。行來一路見到過老者悠閑而坐,旁擺瓦輪;猿猴結跏而坐,漁翁撐船捕魚;修行者靜心參禪;一對男女雙手互摩;一女子站立,向坐著的男子訴說;一侍者攙扶一老者;一病者;一棺材,兩位女人扶棺痛哭;兩男女並坐交談,麵露愁容;一男子雙手掩麵,心生悲痛....

種種人生百味,張世一會似乎在戲中,一會仿佛又是自己,他已經完全迷失////

直到三人行到長廊盡頭,見一個羅刹將軍,身著將服,手持寶劍,危襟電坐,那將軍似在追憶,追憶一生的戎馬...

張世又一次進入到別人的世界和回憶中,不過這次他沒有變,他還是張世,還見到了許多認識的人,他又變成了在戰場上的那個張世——

這是一場和匈奴的激戰!匈奴據守雄關,久攻不下。雄關之下已經血流成河,屍積如山,血光漫天......

張世似乎要把自己經曆的所有憤懣和怨恨都發泄出來,自小沒有母愛的怨,對那些官吏、惡霸的憤, 對親人朋友死去的恨...

他要把這些匈奴狗埋葬,埋葬///

讓他們的死來祭奠自己的怨,自己的憤,自己的恨

我現在要見神殺神,見佛殺佛~~~

張世已經殺紅了眼,怒斬刀身的血紅欲滴...

破關在即——

這時居然有一大群衣衫襤褸的百姓從城門湧出來,多是老弱婦孺,後麵押著的是幾百虎視耽耽的匈奴長弓隊!

王朝子民,現在卻被迫充當了王朝收複河山的攔路石!

王朝兒郎們已經不能再揮動手中的刀!他們可以無畏自己的生死,但對這些老弱婦孺卻沒人能下的了手。

金三在猶豫。破關在即,匈奴鐵騎的逃逸速度是駭人的。眼下要是不殺了這些人,放任匈奴逃逸,那無疑於放虎歸山,後果是不可估量的!

可是眼下眾將士....

罷了,天道飄渺不可期,那就讓自己來做這個曆史的罪人吧!金三抖擻銀槍,準備‘屠殺’...

但是已經有一頭毒龍帶著漫天的血光從陣營中翻滾了出去~~~

是沒有人能對這些老弱婦孺下得了手,但還有個不是人的惡魔——張世!!!

現在也隻有他才沒有顧慮,隻有他才能下的了手~~~

他瘋,他狂,但他也明白破關在即當斷不斷的後果,所以他衝了,他開始屠殺///

——屠殺這些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刀鋒所過殘聲連連,好多王朝將士都背過臉去不忍再看!

沒有人掩護他,沒有人為他擋飛蝗般的羽箭,隻有他一個人!!!

張世的肩頭已經中了三箭,血在流,滴到地上,濺到刀上......

怒斬發瘋了,張世入魔了;怒斬愈紅了,張世愈狂了;

他的頭發根根豎起,眼球已變成了金紅色,目呲牙裂,涎水順著牙齒滴下,喉嚨中發出唁唁的低吼——

那些匈奴長弓手的手在顫抖,他們怕了,怕了這個魔鬼般的男人了,能對自己的百姓父老如此狠下辣手的人,對敵人肯定是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