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大不好意思,昨天喝多酒了,才起床!)
灰!灰白!正是這種顏色,那個巨輪上的光就是這種顏色!張世的現在才明白過來,自己真是在那顆剛剛觸到的‘星’裏了!
看不到天,踏不到地,上下都是一片虛無混沌之氣。小時候聽師傅講過嫦娥奔月的故事,他就想月亮之上應該是一個令人神往的地方,那裏該是玉樹瓊漿,祥雲朵朵,四處跑的都是靈禽異獸...也隻有那樣的地方才配的上絕代風華的嫦娥仙子居住。
而這顆‘星’裏,卻不能不讓人有種荒涼的感覺。
張世突然心頭一顫,不是因為這裏的荒涼,而是——
他發覺自己一直負在身上的刀劍,現在卻隻剩下怒斬,飛雪竟奇異的消失了。難道是把它丟到那了?
不會的!
表麵看張世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其實不是!張世的思維開始過濾...
難道是剛才?
張世又想起幻武閣白衣人說的話:“在自己沒有真正的能力駕馭這把刀的時候還是不要用的好,不用刀的時候它會是你最好的夥伴!也許有些時候它比那把刀更有用!”而自己竟又一次把它丟了,怎麼能不急!
張世心急的時候總有個習慣,就是坐下來。師傅教給自己最管用的一個本事,不是劍法,更不是觀星,而是“坐”!
對,就是“坐”!師傅說過遇急事莫慌,坐下考慮周全再去做;張世這樣做過,很管用。
還記得他在知道自己還有一年壽命的時候,不就是那樣坐著想通才一躍而起的嗎?
不錯,那是他的習慣!
張世就那樣‘坐’了下來!也許他已經忘記了自己在這片無天無地的虛無混沌之中。居然就那樣盤坐了下來!而且還‘坐’的很穩!
眼觀鼻,鼻觀心,意守靈台,他在想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把飛雪丟了!許是怕怒斬再丟了,張世將刀解下來端放在雙膝之上,因為那可是自己最後的武器了。自從死老頭將自己‘救’活了後體內就一直流淌著一股充滿活力的生機。靜坐下來這種感覺愈勝。隻覺得四肢百脈遍體舒泰,精神從沒有如此之好。直覺得自己要與人搏殺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不會覺得累!
張世不覺舌抵上顎運起了吐納之術...這也是他的一個習慣///
這一運功,頓時發現不對來!在自己調息的時候,一股暖洋洋的氣息護著自己的心脈,另一股分出的冰涼的氣息守著自己的靈台.張世隨即想到也許是死老頭那顆‘定心’的作用。可另一個就更蹊蹺了,自己的脈絡似乎被什麼東西擴張著。如果說自己以前的脈絡是小溪現在就是大河了,那東西似乎還在運動中,速度很快,它見山鑿山,見石碎石,卻在張世體內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很溫柔的開拓,很熟悉的感覺...
那東西好似很了解張世的體內結構,並且隨著張世的氣息綿長,行動也愈快,拓寬的範圍愈大!
張世說不上來是什麼,隻是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覺...
吐納之術在江湖上會點武功的人都明白,吐濁納新的一個過程罷了。氣息愈綿長,說明內功也就愈精深。觀此時張世從鼻中吸入混沌氣息,良久才見他嘴唇微動呼上一口,他吸的越來越慢,呼的卻越來越少,後來幹脆吸上一口就不見呼出了。
稍有經驗的人一看就能明白此時張世的內功已達到一個駭人的境界!
張世現在靈台一片空明,不用睜眼已能將四處氣流的運動看的清清楚楚...
他驚奇的發現在自己入定的過程中,這團混沌之氣竟在慢慢發生著變化,看不到,但可以感覺的出來。這團混沌之氣好似正在糾葛中慢慢分離,輕的上浮飄動,重的下沉凝聚。張世雙唇微動,吐出一口濁氣,果然那些濁氣的運動軌跡是下沉凝聚的,而自己深深吸入的氣息卻是從那些上浮飄動的氣中剝離的。
張世似乎明白了什麼!這種感覺換做以前的自己是不會發覺的,可是現在的他已今非昔比。隨著內功的長進,他的觀感也比以前強了許多,所以才能分辨出這細微的差別來。
他就這樣靜靜的“坐---看”下去!
這個過程很漫長,但入定中的張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何況他還想好好體味這些,體味這難得的經曆。
這一定,似乎是過了數萬年的歲月,而張世就那麼用心眼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