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神大興兵, 旨在奪王廷。
族眾齊勸阻, 歌謠表民心。
狼神啊狼神, 不可動刀兵。
漢地雖然好, 征戰要傷生。
狼神豈肯聽, 舉兵齊克寨。
族眾聲聲勸, 歌謠複更新。
狼神啊狼神, 征戰不可興……”
一個身披破氈的老人坐在草甸上一遍遍唱著歌謠,他的兩鬢雖已斑白,但目光卻仍亮如明星。他手裏拿著皮鞭,身前是
成群的牛羊,顯然是個放牧的老人。
唱歌的老人突然住口不唱,因為他的麵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麵戴黑紗身著紅袍的人。
“你不是胡人?”那人開口的問道,說的也是地道的王朝語言。
老人略一頓道:“你不也是王朝人麼?”說著將眼睛又轉向放牧的牛羊,不再看那個神秘人一眼,滿臉不屑的表情。
哈哈哈哈,那麵帶黑紗身著紅袍的人放聲大笑,在老人身邊坐了下來。
“同在異鄉為異客,來老倌,我們喝它一口。”那紅袍人從懷中掏出酒囊來,拔掉塞子遞了過去,一股濃鬱的清香傳了出
來。
放羊老人接過酒囊,放在鼻前嗅了一下,侃侃道:“女兒醉,此酒雖好,卻太過芬芳,老頭子吃不消,還是喝自己的
吧。”說著從身後的褡褳裏拿出一個葫蘆來,拔掉塞子,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一臉陶醉的表情。
紅袍將頭側轉,似乎在風裏辨別什麼,爽朗的笑聲再次響起:“老刀,老倌好興致。”
放羊老人看著遠處吃草的羊群,淡淡道:“習慣嘍,改不了。”說著又拿起葫蘆喝了一大口。
“不錯,習慣了,就像我偏偏就好這女兒醉,你卻好這老刀,各種滋味隻留給有心人去品位了。”也拿起酒囊,喝了一
口,他卻不像放羊人那樣幹脆,似乎隻是淺淺的含了一小口。
兩人就這樣幹坐著,也不說話,隻是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著。放羊人的葫蘆早已經空了,紅袍人喝的慢,他的酒囊似乎一
直都是鼓鼓的,並沒有癟下去。
紅袍人終於站起身來,說了一句:“走了。”
放羊人並沒有說話,還是看著他的羊群和牛群,突然他從地上抄起一個石子向遠處的羊群打去,距離很遠但那石子卻正
好打到了一頭黃牛角上,那黃牛抬起頭來看著羊倌坐的方向。
放養人罵了一句:“日把戳的,明明是牛,你跑到羊群裏做什麼?”
走遠的紅袍人似乎略微停了停,然後又向前走去。
※※※
木屋裏的張世謐黑的眸子注視著屋頂,似乎在想什麼。它額上落著的小家夥此時也沒有剛才那麼活躍,似乎不敢打攪到
這種氣氛一樣。
過了許久張世終於動了一下胳膊,將手抬了起來,伸出一指在空中揮舞了一下,他的手指上竟奇異的亮起了火光,一個
蠶豆般小的火苗從他的指尖燃起。
‘好啊,你終於能自己燃起火了。’炎從張世額頭上跳起,在屋子裏飛翔了起來。
它飛了三四圈才聽張世淡淡的道了一句:“還是不行,我隻能達到這個程度,並且這並不是自然之火,和你不一樣的,
這是我體內之火,雖然也是五行之火但和那五行之火是不一樣的。”說著將手一搖,那火又熄滅了。
小炎又落在了它頭上,‘不明白。’
張世長歎一聲道,“我看過你心晶後發現你那種火並不是我所了解的五行之火,似乎是自然裏的一種屬性,所以我還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