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娃最先注意到情勢有些不對,柳腰一扭移了過去,已經晚了一步。地上的鈴鐺和從空中摔落的風楓竟然憑空消失了,隻有仍在著火的四麵小旗。
當下一愣,心道,這是什麼法術,居然把兩個大活人生生變沒了。這時霸天和魯原才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也是一副大眼瞪小眼的樣子。
魯原走上前去,拔起地上的小旗,端詳了半天,神采飛揚道:“好機靈的小家夥。”說完得意的看著目瞪口呆的霸天和氣急敗壞的高娃。
高娃怨毒的眼神看著魯原道:“莫非你知道這是什麼法術?”
“法術?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魯原大笑了起來。
霸天也是一副詢問的表情看著魯原,似乎他同樣看不出來那小子是怎麼遁走的。
魯原氣定神閑道:“你們可知道移穴換脈?”
“那不就是一種武功嗎?有什麼神奇的,我也可以。”高娃挖了一眼魯原,陰冷的說道,顯然對魯原存著極深的惱意。
“無知,這種說法最早是來源於風水學。這穴說的是地穴,脈說的是龍脈,和武功半點關係都沒有。”魯原還了高娃一眼,終於有了譏誚這妖人的機會,精明的他怎麼會放過。
“你的意思剛才那小子用的是風水中的移穴換脈?”霸天一臉茫然的樣子,隻是一直打量著那塊地麵,還是高娃最先反應過來了。
魯原笑而不語,顯然高娃說的不錯。
“老二,這老東西你對付,我去追那兩人。”高娃向霸天說了一句,就要提起身形離開。
“哈哈,移穴換脈可是你能追上的,隻怕現在他們都已經在千裏之外了。”魯原譏誚道。
對魯原,高娃不得不一忍再忍,因為他的功夫的確勝過自己不少。出言反駁道:“你怎麼知道我追不上,我又怎麼能相信你是不是為他們開脫。”說完兩腳虛點,人已在數丈之外了。
現在場中隻剩下霸天和魯原兩人,魯原問了一句:“我們還打不打了?”
霸天的眼睛離開地麵離開看向魯原,嘴角往上一翹,鼻孔抽動著說:“打,當然要打!”
魯原哈哈一笑道,“正合我意,無人打擾,何不放手一搏。”
說完這句話兩人同時動了,但是誰都沒有出招,隻是繞著對方遊走起來。空氣又重現老魯起刀時的那種悶意,隻是現在這悶裏又多了一點感覺,就是燥熱,這種燥熱好似是來自霸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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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世覺得自己仿佛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他隻隱約記得自己剜下心後走了很遠很遠,後來還是跌倒了。不由把手又放到胸口摸了一下,一摸之下,他突然睜開了眼睛。
不對!
自己記得很清楚,胸口本該有一個大洞的,現在怎麼完好無損。
這裏!
這裏又是什麼地方?
光線很暗,似乎被什麼東西罩住了,自己仿佛是在一張床上。這裏是地獄嗎?自己真的死了嗎?地獄也有床嗎?耳邊傳來唧唧喳喳的鳥叫聲,地獄還有鳥叫嗎?
他的視線慢慢清晰起來,自己果然是躺在一張床上,躍入眼簾的是一襲黑色的紗帳。張世坐了起來,手指好像碰到什麼東西。拿起一看,正是怒斬,那塊怪石還鑲嵌在刀柄下方,一切都是老樣子。
難道?
張世揭開黑紗,明亮的光線讓他很不舒服。又閉了好一會才睜開,這次總算不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