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介廢人,還敢擺師兄架子,真是不知死活,待會看我怎麼教訓你。」此時地馮笑被宇文劍徹底地激怒,在這種情況下他隻想好好讓宇文劍出醜,不管怎麼說,自己早已結成劍丹習得禦劍之術,是不可能輸給這一廢人。
“你們在這做什麼?”
突然出現的話語讓馮笑和宇文劍兩人都是一驚,同時行禮道
馮笑:“代掌門。”
宇文劍:“師叔。”
來者正是天劍,剛從金蓮殿處理完事務的他一出門便看見馮笑和宇文劍在那對峙,出於某種原因,他便來到這裏想了解一下情況。
馮笑:“啟稟代掌門,弟子有些招式上的問題不甚了解,因此特意找宇文師兄來指點一二。”
天劍疑惑地看著宇文劍說道:“哦?可是有此事?”
“稟師叔,確是馮師弟找我來指點他。”宇文劍如此說道,其實他隻要否認一句,那麼這一劫就能躲過,但不知為何,他卻並沒有這麼做。
天劍哪能不知宇文劍的底細,事實上他比所有人都清楚宇文劍,畢竟這些年他花費在宇文身上的靈草妙丹不知凡幾,可宇文劍依舊無法結成劍丹。
這個馮笑自己也有耳聞,近年來門下弟子少有的天才,得到自己弟子的妙讚和推薦,但是天劍本身並不看好,相比之宇文劍來說,這人的心思太過深沉。
以天劍的眼力,自然看得出這是馮笑在刻意找宇文劍的麻煩,不過現在宇文劍的意思是願意和他切磋,為此天劍也不好插手。
即便如此,考慮到宇文劍本身的原因,天劍還是說出了一些限製:“既然你們是招式的比拚,那麼就點到即止,雙方都使用木劍好了。”說罷,天劍袖手一揮,處於廣場邊際的兩把木劍便如同有了自我意識般飛到了馮笑和宇文劍的麵前。
任憑馮笑算盤打得如何精,天劍的這一手也令他的計劃不得不流產。宇文劍未修成劍丹,還無法使用仙劍,這樣一來用木劍無意是把他和自己給拉到了一個差不多的水平線上。
好在木劍雖然無法像仙劍那樣如使臂膀,但自己也可以利用真元來操控它進行遠程禦劍攻擊,雖然比較麻煩,但自己優勢和勝算依舊很大。
場中二人各自朝著天劍和對方施了一個禮,便拿起了木劍。他宇文劍雖然沒有修得劍丹,但這不代表他便毫無還手之力,一旁的天劍自然也是期待宇文劍的表現。
場中二人同樣的起手式,馮笑頓時就發現了自己與宇文劍的不同。
「都是平舉木劍,為何這個廢人的招式看起來就這麼和諧自然,而自己就好像是少了一些東西。」馮笑當然不知道,早在幾年前,天劍得知宇文劍無法修成劍丹之後,就趁著治療宇文劍的間隙交給了他一套劍法--穿雲劍法。
這套劍法是每個劍仙門弟子入門就必須修煉的,但天劍所教的不單單是招式,還有自己的一些見解。
有了這些見解,宇文劍的穿雲劍法自是不同。
不過場中的馮笑也隻是疑惑,在他看來,就算宇文劍的入門劍法如何精通,自己的底牌也不會輸於他。
調整呼吸,真元運於腳下,馮笑身形在一個短暫停頓之後突然消失,一招穿雲使出,人還未至便已經感覺到了那股淩厲之意,就連一旁的天劍都不禁暗自點頭,這招雖然火候不是很足,但就單單招式而言,馮笑的確達到了“穿雲”二字的境界。
反觀宇文劍,在比賽開始的時候便毫無動作,甚至閉上了眼睛。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宇文劍就這麼放棄了嗎?
當然不是!
就在馮笑現出身形,木劍快要刺中宇文的那一刻,宇文劍動了,木劍緩緩舞動,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直接貼住馮笑的木劍。隨後宇文身子一側,劍尖輕移,馮笑隻感覺劍勢一下不受控製,身子不由自主朝前方飛去。
「怎麼回事?」
馮笑奇怪道,為什麼那麼慢的招式竟然能夠擋住自己的這一擊?馮笑感覺自己就好像在夢中一樣,雖說自己是第一次和這個廢人比試,可是自己在先手的情況下居然還落於下乘。
馮笑轉過身來,看到宇文劍依舊閉著眼睛立在那裏,並未追擊,這更是讓馮笑覺得眼前的師兄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隻是馮笑哪知道宇文劍並非不想追擊,而是無力,說到底宇文劍並沒有劍丹,對於馮笑那飽含真元的一擊能夠卸去力道都已經足夠吃力,如果馮笑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宇文劍的右手在微微顫抖。
不過馮笑現在還在吃驚於宇文劍的那一招是如何使出,因此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但天劍卻是發現了宇文劍的異狀,暗自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