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者不知生,死活人(1 / 1)

“啪啪啪!”一個臉型長得很像狼的差役,用力地抽了暗祖和光芒兩鞭子,才用充滿戲謔的口吻對暗祖和光芒說道:“你們這些罪人不好好的受刑,以求救贖,反而心存僥幸想要偷跑,簡直就是不知所謂的蠢貨。”

“誰是罪人?我們沒有犯錯,怎麼可能是罪人呢?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光芒臉上帶著茫然和深深的不解,連連追問差役道。

“謔謔謔黑!”圍觀的一眾差役聞言忍不住發出一陣怪笑:“真是可憐可悲的娃子啊!你們這些人生來就有罪過,活著就必須滴受苦受累受懲罰,表現的好了,才能夠自我救贖,洗清自己永世之罪惡。”

“簡直一派胡言,哪裏會有人是生來就有罪過的?”暗祖狠狠地反駁道。

“謔謔!果然是罪孽深重的人啦!你們一出生就會消耗神主的資源,怎麼可能沒有罪過呢?”狼頭差役怪笑著對暗祖說道:“隻不過是神主仁慈,給予你們這些罪民一個自我救贖的機會,你就是受這一輩子的苦難。”

“簡直是荒謬絕倫的言論,你們這些都是怪物,休想迷惑我們。”暗祖回想起村長大人一直以來的怪異表現,終於恍然大悟,雖然他的心裏已經相信了這樣的說法,但是他卻絕對不會認可的。

“真是可憐的讓我們無語啊!”狼頭差役搖頭發出一聲歎息:“你們這些罪人承不承認,願不願意,這有區別嗎?沒有人可以抗拒神主的威嚴。”

“神主真要這樣的厲害,為什麼他從不現身來處罰我們,而必須要靠你們這些怪物?”暗祖不服氣的質疑問難。

“謔謔謔黑!謔謔謔黑!----”所有差役聞言,都忍不住再次發出難聽刺耳的怪笑聲,不可否認這種笑聲中透露出來的意義,是極度輕視的嘲諷。

“塵埃一般渺小的東西,簡直就是無知到了極點,愚蠢的一塌糊塗,你們何德何能有什麼資格,讓偉大的神主來懲罰你們?”狼頭差役聞言立即變了臉色,麵帶不屑地冷冷喝叱暗祖。

暗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一臉嫌棄的嘲諷地對差役們說道:“原來如此,想必你們這些最低級的差役,也沒有資格見到那什麼神主喏?哈哈哈!原來你們也一樣都是垃圾啊?”

“謔謔謔黑!謔謔謔黑!----”差役們聽到暗祖的話,卻沒有生氣的表情,仍然怪笑不已,隻不過他們的眼神一起轉到狼頭差役的身上。

狼頭差役似乎顯得很尷尬的羞惱樣子,眼珠子滲出血紅色的幽光:“你很好很好!恭喜你這次成功的激怒了我,謔謔謔黑!我會讓你明白,哪怕我們是同樣的垃圾,但我們這樣的垃圾,比你們高貴一百倍不止,謔謔謔黑!”

狼頭差役說完之後,一揮手,就不在說話了,當狼頭差役的手揮落,山穀中的慘叫與哀嚎,又一次喧囂地響了起來。

同一時間,兩個差役拿著鋒利的刀子,獰笑著走向暗祖和光芒。

“你,你,你們要,幹什麼啊?我的暗,快救我,啊……”光芒臉上的神色,顯得無比惶恐,忐忑不安地呼喚著暗祖。

“謔謔謔黑!本來還想放過你們,可是誰讓那個垃圾成功的激怒了我們,所以,美人兒你認命吧!”差役獰笑著揮出了手中的利刃。

“啊啊啊!……我的眼睛……”

“嗷吼!……我的光芒……你……怎麼樣了……”暗祖一邊慘嚎一邊顫聲問道。

暗祖沒有得到任何回答,除了無數哀嚎和慘叫聲在耳邊縈繞回蕩,他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了,雙眼被差役一刀挑出。

接下來的歲月裏,暗祖和光芒就生活在這種苦難日子當中。

每天清晨時分,都要被差役們挖去恢複如初的雙眼,每天晚上開始都要被差役們,拔出恢複如初的舌頭。

耳邊除了無窮無盡的哀嚎,就隻有滿山穀回蕩揮之不去的慘叫。

一天又一天,一年複一年,暗祖漸漸地變得麻木不仁,他忘記了自己的從前,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忘記了光芒的生死,甚至忘記了一切的一切。

哀嚎,慘叫,痛苦,流盡自己身體最後一滴血液,這就是暗祖如今的主旋律。

不但是暗祖,就連光芒甚至這個山穀中所有的罪人,同樣是如此。

隨著時間的慢慢逝去,隨著山穀中的罪人失去了求生的意念,一股晦澀的氣息愈來愈濃鬱。

如果仔仔細細的分辨,就會發現這股晦暗的氣息,來自於山穀罪人體內。

這股晦暗的氣息,在修行界有一個名稱,修士們叫它----生者死氣:活而不生,生而如死的氣息,這種人,可以叫他們死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