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默契(2 / 3)

“是的。”

“那你不知道我和白家小三兒的關係吧?”白墨軒?錦華搖搖頭。

“我與白家小三兒是同拜一位師傅的,我是他的師兄,他是我的師弟,從他五歲我八歲那年我們就認識了,這小子從小便極聰明,學什麼都是一學即會,可是性子看起來確實冷冷的,後來我才知道,他五歲時白家前兩個便為了救他死了,他活著,也是代替自己的兩位哥哥活著的,也是很累,我與他關係一向都在四個師兄弟中是最好的,師兄弟們都以為他是個心高氣傲的人,隻有我知道他不是,後來我去了漠北跟隨沈將軍去打仗了,回來的時候,便知道這小子有了心上人了,我還為他高興,可是後來他一聲沒吭丟給我一句話,讓我幫你在京城落下戶籍,自己就去了漠北了,我便大體上猜到了三三兩兩的。我這次來,便是想問木姑娘你對他的意思。”原來那日在莉香院與白墨軒密會的黑衣男子便是寧世子。

“世子,”錦華不知如何開口,若說歸根結底,白墨軒離開家去漠北的事情的確是她造成的,可是她騙不了自個的心“若是木小姐不好開口我也不便多問,隻是這個傻小子從小一根筋,想要做的事情不管天塌下來他都要去做,你是他初次上心的人,他自然是付出了真心的,作為局外之人,我不便多說太多,隻想對木小姐你說,這小子表麵玩世不恭,其實是一個難得的好男子,若是你錯過了,便是一樁憾事了。”

錦華隻得低下頭,暗暗苦笑,白墨軒,命運總是愛捉弄她的不是麼?

在妙兒連珠炮似的追問下,錦華也沒有說出來寧世子對她說了些什麼,而是顧左右而言他的拉著妙兒又買了些小首飾和吃的,兩人的手上已經沒有空閑了,才向家裏走去,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錦華一向是不喜歡馬致遠的這闕詞,隻是黃昏本就是日與月在一天之內唯一可以交彙的時候,在大周的人民眼中,日與月便就是兩個相愛卻不能相守的情侶或夫婦,而隻有在黃昏之時,這對相戀的才可以有那麼一瞬間的日月同輝,豈不是斷腸之時?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白墨軒此時才能體會到這句詩的壯麗,來漠北已經有半月了,大漠的風沙將他原本白皙的皮膚打磨的有些黝黑了,可是他這半個月的夜晚,終於沒有曾經的失眠之症了,白日間加緊訓練,雖然很辛苦,但是他時不時便會一個人騎著玄麟去草原上一個人坐一坐,漠北一向都是大周的最要緊的戍守之地,北臨魔圖,西鄰柔然,東北方還有著匈奴虎視眈眈,在這裏總是少不了戰爭和磨練,這才是白墨軒所向往的地方,嘴裏叼著一根草,看著一輪紅日日漸西沉,便想起了心中那丫頭的笑臉,雖然她從未對自己這樣的笑過,丫頭,好好地,他在心裏說出這句話,然後吐掉了嘴裏的草,站起身來策馬揚鞭,“駕!”

錦華與妙兒抱著戰利品向家裏走去,門口便遇上了哥哥,付大哥已經套好了馬車,付嫂子便上來把東西全部抱了回去,錦華本笑著的臉上扯出一絲苦澀,便上了車車上,慕容瑾皓便要妹妹坐好,“小華,我與爹爹被流放漠北,後來我們逃了出來,在路上爹爹便生了病,後來涵宇找到我們,爹已然藥石罔顧,我便跟著涵宇去了軍營之中,我知道涵宇一直都在差人打聽你的消息,私底下還開玩笑叫我大舅哥,那是回來的前幾日,他還在處理身上的傷口,便對我說,小華看到我身上這些傷口,是不是又要緊張了?我還笑他堂堂男子漢,卻害怕一個小丫頭,魔圖使詐,對他下毒,他的手裏一直緊緊攥著的,是你的玉佩,連連昏迷了三日,我都有些害怕了,他一直高燒不退,我們怎麼拷問那個殺手,他都不肯說,我們隻能把涵宇送回京城找薛神醫救治,在路上,他第一次病發,便瘋了似地要找你,口中不停的喊著小華小華,還把阿瑤當成了你,使勁抱著不鬆手,薛神醫說他中的,是七忘情,若是他病發七次,那麼就真的回天乏術了,薛神醫隻能暫時壓製住這些毒,卻不能完全根治,現在他表麵上與常人無異,可是可能不知道在哪一天,他就可能倒下再也起不來了,雖他忘了你,可是他的意識裏,你是他最愛之人,所以七忘情才讓他忘了你。”涼風輕輕的吹了進馬車,將她的額上的齊劉海兒帶了起來,忘了最愛之人,這個毒,她搖搖頭,可是她現在該怎麼做,她想要救他,卻無能為力,而阿瑤也很喜歡他,她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