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書“噌”地站起來:這兩個回答,不管哪個都是錯,她兒子可千萬要小心應對啊!
豔麗想了想,他現在還不是鳳皇的妃子,於是回答說:“自然是吏部尚書的兒子了。”
唉,琉璃感歎一句,無腦兒真可怕,隻會跟著容止的思路走。
“哦?”容止的聲音抬高了一點,說,“是吏部尚書讓你在鳳皇麵前踢桌子的?陛下……”他把眼光投向了琉璃。
咳,想安靜地看會兒戲都不行。
沒辦法,琉璃也隻好跟著一起演。
她一拍桌子,柳眉飛揚,大聲道:“吏部尚書,你好大的膽子!”
吏部尚書早就察覺到不好,跪下發抖,“微臣育子五方,請陛下恕罪!”
容止此時才站起來,風度翩翩地拱手道:“陛下,尚書公子也是無心,位置就讓給他吧,容止來為陛下布菜。”
群臣看看容止,又看看豔麗,心裏感歎,尚書公子和容美人一比,成了庸脂俗粉不說,禮數也落了下乘。
琉璃暗啐一聲:這丫的又開始裝小白兔了……
容止站在低一層的台階上,用玉箸給她搛菜。
“阿止,你還真體貼。”琉璃戳戳他的臉頰。
布的菜都是她最愛吃的,真是個細心溫柔的人。
容止見她眸光晶亮,笑意晏晏,無奈道:“阿璃,你又喝多了……”
他來布菜就是為了讓她少喝點,防止她發酒瘋。
結果呢,自己一點也不知道節製,看來必須好好調(tiao)教(jiao)她一下。
容止心念微微一動,不知想出了多少壞主意。
他替琉璃斟上滿滿一杯酒,信口胡謅:“今日的菜配上這梨花釀是極好的。”
“啊,是嗎?”琉璃一口酒一口菜,歡樂極了,“的確的確呢~”
梨花釀味道恬淡,清清爽爽,絲毫沒有辣味。
她不禁又一杯飲盡。
容止在心裏搖搖頭,傻(sha)蛋(dan)。
小半壇梨花釀下肚,琉璃更覺酒氣醇香,好喝極了。
殿下歌舞笙蕭,水袖翻飛,說不出的糜亂。
琉璃的眼睛也迷離了,但她仍不知自己醉了,隻是覺得四周吵吵鬧鬧,嚷得她耳朵疼,“宴會到此為止,大家都散了吧。”
眾人見她雙靨緋紅,懶懶地倚在容美人的懷裏,隻道接下來的內容恐怕非禮勿視,便全都識相地退下了。
頓時,碩大的歡喜殿內人煙散盡,感覺有點淒涼。
“阿止,跳舞給我看。”琉璃睨著他,嬌態十足。
“行。”容止也不推辭,取了一隻柳笛跳曾經那支舞。
半月前琉璃折了一段楊柳為他跳了這支舞。
半月後,他取了柳笛為她跳這支舞。
容止天賦異鼎,這舞在他手下倒成了武功招式,剛硬無比。
“好厲害~”琉璃拍拍手,“這支舞本來是我為碧笙所創,沒想到阿止跳來這麼好看。”
容止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氣得一腔熱血噴天,但聽得她軟軟地又道:“這支舞我隻給阿止跳過,所以以後隻能你跳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