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嬌一身素衣,無甚打扮,麵容也略顯憔悴,但她真真正正是春嬌不假。
見到春嬌,夏商眼中詫異稍縱即逝,隨之則是醉眼朦朧的微笑,搖搖晃晃地拍了拍春嬌的肩頭,然後意味深長的點點頭,在回頭看向李向陽。
與夏商的淡定相比,李向陽的表情則顯得震驚多了,此刻表情怕事酒醒十分,整個人都清醒了,若不是夏商尚在身側,他怕是會忍不住揉一揉眼睛,顯然春嬌的出現大大出乎他的意外。而他身後的魏婉盈表情也好不了多少,震驚、意外、懷疑、疑惑……
不見夏商表露,對此二人神色裝作不見,淡笑著上前:“皇子殿下,我要找的人已經回來了,問題也已經查清楚了,一切跟皇子殿下沒有絲毫關係。這杯酒,皇子殿下可否賞臉?”
李向陽回過神來,一張老臉估計能擰出苦水來,那種想怒卻不能表露的神色非常精彩,讓夏商老懷大快。
這一杯苦酒已送到了跟前,李向陽還得繃著臉端起來。
夏商一定不會忘李向陽喝下酒時的鬱悶神色,從喝下酒水到離開英雄莊,李向陽的臉都僵硬得像一塊老樹皮,直到出了英雄莊的門,李向陽才眯起了眼睛:“速速回去,看看究竟是為何?”
身邊魏婉盈也是不解,見李向陽如此神情,沒有坐上來時的馬車,而是和李向陽共乘。
“殿下稍安勿躁,一切還未有定論。先前的春嬌還不知是真是假,說不定此乃姓夏的放出的迷霧,用來擾亂殿下部署的。屬下不相信蘇州有人能從蛇姬眼皮底下救出人來!”
“這姓夏的……不過一螻蟻,本王不信他能翻出什麼浪來。但一切還得等回去看了之後才知道。”
……
英雄莊內,接待二皇子的酒席已經涼了,客廳中沒有別人,春嬌坐在剛才二皇子的位置,看著夏商。
夏商也看著她,眼中滿是愧疚:“這些時日委屈你了。”
“無甚委屈,他們抓我並非為難我,不過是以我為人質,想要製衡大人。所以這些時日還算尋常。”
“沒有受委屈就好。想來你也累了,速速去休息吧。”
“休息?”春嬌微微皺眉,“大人就沒有別的想問了嗎?”
夏商搖搖頭:“其他什麼都不重要,你隻要安全沒有受委屈就夠了。”
春嬌眉頭一皺,想要看出夏商說話時的破綻,卻沒有成功,因為夏商說的是實話,他最擔心的正是春嬌的安危。看得久了,春嬌淡漠的臉上多了一絲動容,起身準備離開。
夏商感覺春嬌有些古怪:“你怎麼了?”
“嗯?”
“你人雖是回來了,但給人的感覺卻也是怪怪的。是不是遭遇了什麼?”
“沒……沒有,可能是有些困乏了。”
夏商再次點頭:“如此就好,你好好休息。對了,我還有樣東西交給你。”
“嗯?”
春嬌輕咦一聲,隻見夏商手中多了一塊腰牌。
“這是……”春嬌見過這樣的腰牌,卻又不敢確定,因為夏商的腰牌是首座腰牌,跟春坊司的腰牌紋樣有明顯差異,現在夏商手中的明顯是春坊司的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