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前幾日比試您為何沒有提出此規則?”洛溪皺眉。
長老好似看出了她的心思,好笑朝高台上盧禹看了一眼,對她道:“洛師侄,比試不準用符籙是約定俗成的規則,若大家都用符籙砸,最後比拚的就是財力。之前,洛師侄還是外門弟子,自然不用特意提醒,而今你拜在盧長老門下,以他財大氣粗的性子自然會給師侄準備符籙,所以師叔特意提醒一句,免得你犯了規被取消比試資格。”
“好你個李毅,這是專門欺負我徒兒!”高台上盧禹朝向裁判笑罵,而後又朝洛溪道,“徒兒要爭氣,咱不用符籙一樣將對手打趴下,到時看他怎麼說!”
看師父這態度就知道不許用符籙的規則是真的存在的,洛溪無奈,朝師父道:“師父,徒兒盡力吧,真不行,你別怨我。”
“還沒比就喪氣,真不像我盧禹的徒弟,我告訴你,必須贏,不然……”盧禹忽然頓住,對上眾長老看好戲的目光,袖袍一拂,對著洛溪哼了一聲,“輸了就將你丟進寒風洞好好磨練一陣!”
寒風洞!洛溪立時瑟縮了一把,將目光轉向這次比鬥的敵手,張柳。
張柳練氣五層,實力卻不凡,晉級賽中還未輸一場。洛溪曾在藏經閣時與之見過一麵,還是死去的賈春介紹認識的,顯然與賈春關係不錯。
“洛師妹,還沒恭賀你拜了新師父。”張柳朝她一笑,口中說著恭喜,但聽起來卻頗為陰陽怪氣。
看來,這場比試不能善了了!洛溪目光一凜,亮出赤劍,聲音冷淩:“張師兄,請出招。”
“好,洛師妹小心了!”張柳話音未落,指間綠光閃動,七顆黑色種子被拋出,轉瞬間一顆顆鐵荊棘無土自生,張牙舞爪仿若毒蛇一般。
張柳這一出手,便驚得台下眾人瞪大了雙眼。
張柳以木係法術見長,自比試以來他的對手無不敗於他的鐵荊棘之下,最近一場他一次操縱五顆鐵荊棘打敗了一名練氣六層的對手,讓大家一陣驚呼不可思議,以他練氣中期的實力,能操縱三四顆鐵荊棘已是極限,但如今,他居然一出手就是七顆鐵荊棘,其神魂強度豈不比同階修士強上兩倍?那新入內門的洛師妹豈不要被這些鐵荊棘活撕了去?
果然,帶起尖銳的破空聲,無數帶著鐵刺的藤條頃刻間襲向洛溪,上下左右,密密麻麻的,封鎖了每一處空間,不過洛溪躲向哪一個角度,都會被藤條抽中,而一旦被抽中,藤條上的仿若鐵鉤一般的倒刺必定會扯下一塊血肉來,看得台下眾人不忍直視下麵的場景。
但就在眾人忍不住要閉眼時,洛溪忽然動了,沒有倒退,沒有躲避,而是身體扭曲出一個詭異的形狀,滑入鋪天蓋地的藤條之中,手腕一動,紅光一晃,成片藤蔓仿若雜草一般被削成了斷枝碎末,而人影瞬間逼近張柳。
台下眾人還未來得及閉上的眼睛唰的睜大,眼珠子都快掉下來,居然就這麼簡單的破了?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