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豐聽到洛溪的話,心中鬆了一口氣,他是知道盧禹發起瘋來六親不認的,唯一還能聽得進去的,便是其門下幾個徒弟的話。
果然,盧禹狠狠瞪了他一眼後就收起了劍,齊豐輕咳一聲,轉頭朝已經被新門袍包裹好的洛溪問道:“洛師侄,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你與穀主弟子為何又打了起來?”
“哼,我也想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盧長老竟然要三番兩次擊殺我天心穀的弟子!”一道怒喝隨著一道身影一道降臨院中,是天心穀穀主到了。
“師父!”被姬偃製住的白露看到秦穀主,立時大喊一聲,此時唯有能救她的就隻有師父了!
秦穀主在落地瞬間,袖袍一拂,姬偃根本抵擋不住,身體一晃,白露便已經出現在秦穀主身前。
“秦穀主你是何意?”齊豐搶先攔住了想要動手的盧禹,盯著秦穀主臉色很冷,“你是要偏袒你的弟子?”
盧禹被搶先自然不甘,但被姬偃拉住,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他才止住了腳步,而此時盧澤言也扶著洛溪來到了他身邊。
轉瞬間,天心穀人仿若泉湧一般湧到此處,南鬥宗百餘名弟子自然也不例外,以盧禹齊豐等人為中心聚攏在一起,摩拳擦掌,暗自蓄勢,雙方立時形成對峙之態,倒是將早到的別派之人擠到一旁。
氣氛一下子緊繃起來。
“到底是誰偏袒,你們心裏清楚。”秦穀主此時氣勢凜人,含怒望著盧禹,“今早本就是一個誤會,沒有對錯之分,你還一掌打傷我的徒兒,但本穀主念著我是主你是客,帶著白露親自給你們道歉,你們倒好,本穀主一走,你居然再次出手……”
“放你x的狗屁!”盧禹哪能受這汙蔑,立時暴出口,若非洛溪拉著,他都能拔劍殺上去。
洛溪知道師父不擅長言語之戰,所以她向前一步,迎上秦穀主森寒的目光,淡淡說道:“秦穀主,你一來不問青紅皂白就定罪,豈不有失你穀主的身份?”
“事情擺在眼前,盧禹要殺我弟子,洛師侄難道還能顛倒黑白不成?”秦穀主身上築基期的威壓瞬間朝洛溪壓了過去。
隻是還未抵達洛溪身前,便被盧禹攔了去,洛溪在自家師父身後安然無恙,她朝那道貌岸然的白發老者微微一笑:“秦穀主是害怕我說什麼嗎?其實不用怕的,我隻是要告訴你,剛剛,白師姐想要試驗一下她手中白綾是不是好用,而我要試驗我師父的符籙好不好用,所以引發了爆炸,師父著急救我,也就錯手了一下,就跟白師姐剛剛差點錯手用白綾絞斷我的脖子是一樣的,所幸大家都沒事,我們依然將之認定為誤會如何?”
洛溪一番話說出來,眾人皆是一愣,盧禹當即要發作,卻被姬偃死死拉住,而齊豐早在天心穀之人包圍此院之時便已經想明白,若要天心穀的地盤與天心穀死磕,南鬥宗這百十來人非得吃虧不可,若是能將之認定為“誤會”卻是最好不過的結局。
隻是,天心穀會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