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田單攜林清婉踏入膳廳的那一刻,田單立感目瞪口呆,皆因他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淺笑盈盈的絕色女子。
那女子一見田單過來,笑意更甚,揮手招呼道:“單哥哥快來,飯菜都要涼了。”就仿佛這田府就是她的家一般,喧賓奪主,沒有絲毫的拘束。
田單與林清婉雙雙入席後,幹咳一聲,對著就坐在身邊位置的女子道:“白姑娘,你……”
“停!”豈料那女子立即嚴肅起來,不悅道,“單哥哥,都說了叫我雪兒嘛,你怎麼還白姑娘長,白姑娘短的,真沒勁。”言外之意是,本姑娘若一個不高興,就要把你扮作魯逆流的事給抖出來了。
田單立即招架不住,感覺被人抓了把柄,相當憋氣的道:“雪兒,你……你怎麼來了?”
田單又尷尬的看了林清婉一眼,接著才對著坐在隔桌的田七等家將道:“想笑就笑吧,當心吃飯的時候咽死你。”他話雖然說得相當溫和,但看過去的眼神卻是十分銳利,田七、程俊等人立即乖乖止笑,裝作沒看見似的,低頭一個勁的吃飯。
與田單同桌的魯仲連則當然不用懼怕田單的淫威,哈哈大笑道:“我魯仲連活了這大半輩子,還從來沒見到你像現在的窩囊,哈!痛快,痛快!雪兒,來,魯叔叔敬你一杯。”
那鬼靈可愛的白若雪自然甜甜的應了一聲,道:“謝謝魯叔叔。”
田單忽道:“魯仲連你不是發誓不再碰酒了嗎?”
魯仲連一愣,反問道:“我有發過這種無聊的誓言嗎?”
田單一聲哀鳴,再不說話,也學著田七等人的模樣,一個勁的吃飯,席間自然有林清婉親自為他添菜加飯。
吃到一半,田單才忽然醒悟,遲疑道:“今天的菜怎麼……怎麼……”
說到此處,察言觀色的田單發現田七等人一個勁兒的給他暗示,叫他不要說出來,否則後果會很難看。田單於是又一頭紮進了飯碗,對他來說,飯菜的好壞其實還真不重要,隻是似乎今天的菜,實在太難吃了點,他卻是奇怪為何魯仲連、白若雪二人卻能吃得津津有味。
酒菜收拾,擦手洗漱之後,白若雪才可憐兮兮的道:“單哥哥,人家一聽說你病了,就急急忙忙趕了過來看你,為了你,還特意下廚,燒菜做飯,你就真的這麼對我毫不在意嗎?席間為什麼隻顧自己吃飯,都不搭理我。”接著又是神色來了個大轉變,鼓了鼓小手,喜孜孜的道:“不過我娘說了,不在意漂亮女人的男人最有本事,我就喜歡你那泰然自若、事事不放心頭的男子氣概。”
能把田單攸關生死的重傷給說成簡單的生病了的,估計天下間也就隻有她了。
田單這才明白為何今天的飯菜這麼難吃,此時還真怕了這丫頭,立即投降道:“雪兒,正因為你做的菜很好吃,席間我一直在回味享受中,所以才一時忘了理會你,現在嘛,乖乖聽話,你魯叔叔和我還有正事要談,雪兒不如先找婉兒去說說話,怎樣?我等下再來找你。”
此時林清婉早在田單的示意下,友善的拉起白若雪,準備將她連哄帶騙的拉出去。
白若雪聽到田單誇她的菜好吃,卻似早忘了一切,嬌軀被林清婉帶到門前,才停下身來道:“我就說嘛,本姑娘的手藝怎麼著也要比廚房的大媽強上百倍,為了單哥哥能夠早日康複,本姑娘決定了,這幾天怎都要為你親自下廚。”林清婉和白若雪跨出門去不久,田單等人又可聽到白若雪的聲音隱約傳了回來:“咦?怎麼剛才單哥哥叫姐姐你婉兒呢?難道你不是我堂兄說的那個胥煙花嗎?”
眾人為之絕倒。
魯仲連看著兩個美人消失之後,才收回眼線,關心道:“你的傷到底怎樣了?”
田七等人自然也乖乖出去,膳廳內霎時間隻留下了田單和魯仲連二人。
田單舒展了下身軀,不答反問道:“你看我現在像有事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