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浪浪緩過神來,花不實已朝西南方向走出丈許,小浪浪急忙追了過去,奇怪的是,無論他是如何奮力猛趕,奈何就是追不上,始終是差了丈許地。
過不多時,小浪浪已是氣喘籲籲,滿頭大汗,隻覺在山路上是怪來繞去,滿眼桃花,一不留神,卻不見了花不實的蹤影。
“花老前輩究竟想幹嘛呢?難不成想試探一下我的輕功?”小浪浪暗想道。
忽覺身後一陣寒意,將欲轉身,身子卻定住了,動彈不得。
“花老前輩,您這是……”
話將至此,人已昏厥。待他醒轉時,已是黑夜,一輪圓月當空懸掛,照的樹影婆娑,滿地金黃。
小浪浪感覺頭還隱隱作痛,用力爬了起來,但見花不實背著他,仰頭欣賞天上的明月。
“花老前輩!”小浪浪輕聲叫道,生怕攪了他的雅興。
花不實緩緩轉過身來,一臉嚴肅,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添幾分恐怖。
“花老前輩,您帶我來這,意欲何為?”小浪浪心驚膽戰道。
花不實朝前走了兩步,大喝一聲,道:“無恥小人,還不快快招來?究竟是誰指使你來的?”
小浪浪被他問的是一頭霧水,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過了良久,才道:“身正不怕影子斜!花老前輩,我小浪浪從來不做什麼不光明的事情來,你這般問我,實在是對我極大的侮辱,晚輩心裏很是不快!”
花不實見他說話硬朗,不像個猥瑣小人,說話的語調也就降了下來,道:“我且問你,你的等級可有華兒高?”
“沒有,問這個幹嘛?”小浪浪不解道。
“既然你的等級比華兒低,那麼,你的武功、技能和法術必定也都沒有華兒的高,可為何她暈倒了,你卻安然無恙?”花不實道。
“嗬嗬……”小浪浪冷笑道,“原來老前輩是懷疑我,懷疑我與那雲飛揚同流合汙,狼狽為奸,如果老前輩恁是這樣想的話,晚輩也是無話可說,要殺要剮,隨你的便,我小浪浪要是眨一下眼睛,皺一下眉毛,就不是他娘養的。”
“浪兒,莫要生氣,老朽隻是愛女心切,一時衝動,錯怪了你,還望你不要放在心上。”花不實自知理虧,連忙道歉,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小浪浪見花不實已認錯,便不再生氣,心想:“這個老骨頭,脾氣真是古怪,若不是看在他女兒的份上,老子早就一走了之了。”口中卻道:“老前輩說的是哪裏話,前輩德高望重、正氣凜然、仰之彌高,晚輩欽佩還來不及,又怎會生您的氣呢?況且……”
說到這,小浪浪顯得有些害羞,花不實已然心知肚明,連忙笑道:“況且你還要做我的乘龍快婿,對不對呀?”
“晚輩乃一介草民,身份卑微,無才無德,怎敢高攀?”小浪浪謙虛道。
花不實拍了拍小浪浪的肩膀,道:“好樣的!老朽就喜歡你這樣的小夥子,走,咱倆回去喝一杯。”
“恭敬不如從命!前輩,請!”小浪浪伸手示意,彬彬有禮道。
花不實也不搭話,轉身朝東北方向走去,小浪浪緊隨其後,一路上,他倆有說有笑,笑聲響徹山林。
卻說曲煙雲安頓好逐月華後,獨自坐在門外守候,心中是百感交集,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