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長,供二十名騎兵居住的營房床無虛席,帶頭的騎兵和幾個人嘀咕了一會都回到了床上,熄滅了油燈,房間裏陷入了一片黑暗。
晶之堡的黑夜似乎比寂寞荒野還要安靜,除了偶爾經過巡邏士兵的咳嗽聲,再也沒有了其他聲響,二十張木床上都悄無聲息,這就是晶之堡的騎兵,為了保護性命,他們即使在睡覺的時候也會睜著一隻眼睛,手掌緊握著藏在內褲裏的短劍。然而,今他們今總算鬆了一口氣,他們終於在提心吊膽的黑夜裏團結起來,目標是新來的野蠻人。
西塞羅更是不敢大意,凱曼身為騎士,他的身手西塞羅早就領教過,要是這間營房裏有幾個凱曼式的人物.....西塞羅吧嗒了一下嘴,不願意再想這些無聊的事情,睜著眼睛用力打了一會呼嚕,等了半也不見有人動手,他揉著緊的頭皮,確實有些困了。
淩晨的時候,西塞羅聽到了細微的聲響,他猛然警覺起來,幾名騎兵輪番起床撒尿,進進出出,總是有意無意的靠近西塞羅的床鋪,這些騎兵穿戴整齊,還有人把皮胸甲穿在了身上。西塞羅覺得自己的床前就像清晨放開的城門,總是不停有人在他眼前晃動,終於,他忍不住了。
“你們這幫雜種,難道都是長尾巴狼人嗎?為什麼不關門?”西塞羅低聲罵著,跳下床關上了營房的門,他找了一圈沒有看到鎖頭,幹脆把沉重的長方形木桌頂住了門,看到有幾名騎兵悄悄站了起來,警惕的看著他,他大聲拍著巴掌:“來吧,處理完你們這些雜種,西塞羅大人還要睡覺!”
騎兵頭目低吼了一聲,拎起一把椅子朝西塞羅砸了過去,西塞羅跳上木桌,甩掉寬大的魔法師長袍,就像他的祖先剛從森林裏走出來一樣,胸前躁動著一片黑乎乎的毛,身上一絲不掛。
西塞羅的手裏抓一根牙黃色的尖錐物,早在凱曼出非正常死亡規則的時候,西塞羅就把浴室的一把象牙梳子藏到了衣服裏,這種梳子隻需要稍加整理就變成了鋒利的武器。騎兵頭目揮舞著椅子衝過去的時候,西塞羅從木桌上跳了起來,一腳踢飛了他手裏的椅子,接著尖銳的象牙洞穿了他的喉嚨,激昂的鮮血噴射出六七米遠,落地的聲音在黑暗中聽起來格外清晰。
西塞羅顧不上拔下他的象牙武器,又有兩名騎兵朝他衝了過來,納吉妮的命令意味著死亡,西塞羅如果還在喘氣,他們就會被鞭刑折磨死。西塞羅從騎兵頭目得到了充分的信心,他們隻是人類普通的騎兵,和騎士凱曼的武技有著壤之別。於是西塞羅變成了騎兵們的噩夢,在房間呼嘯著追殺這些弱的可憐蟲,黑暗中,仿佛一隻五百斤的大貓戲弄著一群毫無反抗力的老鼠。
“撲通!”西塞羅倒抓起一名騎兵,將他的腦袋在床板上撞出了一個血紅的窟窿,西塞羅抓起一名騎兵,高高拋了起來,迎上去一個猛烈的膝撞,擊斷了他的脊梁,西塞羅抓起一名騎兵,捏碎了他的睾丸,西塞羅.......西塞羅已經開始打呼嚕了。
這個黑夜講述了一個故事,關於一隻大野貓和十九隻田鼠的故事。
西塞羅很快在晶之堡變成了大名鼎鼎的人物,開始的時候士兵們在背後稱呼他野蠻人,後來稱呼他西塞羅,當西塞羅血洗了三間營房以後,即使在背後士兵們也稱呼他為西塞羅大人,他們曾有人親眼看見西塞羅在營房裏吃著大塊的燒馬肉,三名士兵的屍體就躺在離他不到半米的地方,血液已經凝固成紫黑色。
西塞羅不厭其煩的向丟失馬匹的騎兵解釋:“你們的夥食太差了,西塞羅大人很不滿意,如果你們誰自願奉獻出戰馬,我答應給他一條烤的流油的馬腿,嗯,隻能給一條,西塞羅大人的飯量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