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維德尼娜告別了繁重的體力勞動,每晚上休息的時候也不用為酸疼的肌肉和脊椎而哀歎,因為聖女將她提升為管理禮儀器械的副總管,每隻要守在倉庫的門前,檢查交接禮儀用具就可以了。雖然存放旗幟,長號,禮儀鼓的倉庫陰冷潮濕,甚至在一些黴的箱子裏還能看到讓人惡心的臭蟲,但是維德尼娜的心裏還是甜絲絲的,此時的維德尼娜不再是時刻都可能代替聖女迎接死亡的傀儡女仆,而是擁有頭銜的女管事,她知道自己能夠坐在這裏全是西塞羅的功勞。那個她所深愛的,憨厚可愛的野蠻人。
前幾她意外的遇到了一隻巨大的獅鷲,那是她第一次和獅鷲近距離接觸,得到準許後她還輕輕撫摸了獅鷲潔白的長羽,和光明神廟裏的那些高傲金頂獅鷲不同,這隻獅鷲彬彬有禮,而且口才極佳,它帶來了西塞羅的詳盡消息和羊皮信,還花費整整半個時的時間讚美她的容貌。
“這才是我的王!”維德尼娜經常坐在靠窗戶的桌子旁喃喃自語,手托著下巴,遙望著寧靜自由的空,即便桌子上的一大串青銅的倉庫鑰匙表明她還屬於納旗王國,屬於光明教會,不過她堅信西塞羅隨時都會騎著白色的戰馬,帶著無數的騎士橫穿鬧市,大張旗鼓地迎娶她。
“嗨,你好,親愛的維德尼娜!”沙啞的公鴨嗓打破了維德尼娜對未來美好的暢想,接著寬大的紅黑色法師長袍映入了她的眼簾,一張中年人白而肥膩的胖臉堆滿了阿諛的笑容,隨著渾身肥肉微微顫動,中年魔法師躡手躡腳地走到了她的身邊,將捧在手裏的鵝黃色的梨木盒子遞了過去,神秘兮兮地:“親愛的,你猜,我給你帶來了什麼禮物?”
“你好,特萊希大人。”維德尼娜厭惡地皺著眉頭,隨即又恢複了平靜的表情,她站起身微微施禮,刻意退後了一步“您還是稱呼我卑微的維德尼娜吧,那樣會讓我更加敬佩您。”
“噢,不!那可不行!”特萊希那猥褻的目光毫不遮掩,肆無忌憚地盯著著維德尼娜的胸口“我們是光明神的子民,我們是兄弟,是姐妹,是最親愛的人!”
“事實上,我們隻是神的仆人,而我是您的下屬!”維德尼娜不願意和眼前的家夥多廢口舌,拿起桌子上的青銅鑰匙串,快步朝倉庫裏走去“特萊希大人,以後提取禮儀器械這些事讓其他人來就可以了,你現在需要什麼?”
“維德尼娜!”特萊希一個箭步上前,緊緊握住了維德尼娜的手腕,急切地看著她,因為過分激動話語變得不再流利“親愛的維德尼娜,你知道,我並不是.....”
麵對特萊希過分的舉動,維德尼娜並沒有驚叫著跳開,或者大聲呼救,而是淡然地看著他,冷漠而拒人千裏,一種骨子裏的高貴氣質使特萊希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迅縮,雖然他比身材嬌的維德尼娜整整高出了一頭,但是卻好像在仰望著她。維德尼娜冷冷地瞥了一眼特萊希充滿**的手指,微微抬起下巴:“大人,你需要什麼?迎接使臣的儀仗還是向光明神祈福用的依蘭香?”
“我..我...我想,我需要一些依蘭香”特萊希在維德尼娜無邪而剛烈的目光下潰不成軍,尷尬地送開了手,不知所措地整理著沒有一絲褶皺的法師長袍。
特萊希出生在貴族世家,在一次關鍵的圍城戰中,他的叔父帶領著家族的士兵背叛了原來的君主,私下勾結大光明王,城破之後,他們的家族得到了更多的領地和三個伯爵的高位。他從變為譽為魔法奇才,加上長期的閉門苦修,所以在四十歲的時候就進階成為一名高級魔法師,家族的榮耀和本人的才能使得特萊希博取了大光明王的信任,他成為了明光神廟四大祝福師之一,除了負責給廣大的光明信徒賜福,還掌握著光明神廟財務和管理大權。
光明神廟在納旗王國具有舉足輕重的位置,做為四大祝福法師之一,特西來更是擁有比一些將軍更多的特權,所以他成為了眾多市儈之徒阿諛的對象。在權利和金幣的誘惑下,特萊希墮落了,或者他終於找到了墮落的捷徑,他一邊利用手中之權大肆收刮財富,同時也染上了許多貴族的通病:好色!他不僅是精靈妓院裏的常客,還將那雙胖乎乎的爪子伸向了神廟裏的女仆。在女人身上,特萊希幾乎從未遇到過挫折,想想也可以理解,那些柔弱的姑娘在權勢的威逼和金幣的利惑下還能有什麼其他選擇,事實上,很多無知的女仆為了金幣和珠寶甘心投懷送抱。特萊希在玩膩了百依百順的女仆之後,又盯上了聖女身邊的侍女,這些侍女大多美貌絕世,尤其如同無暇白玉的維德尼娜更是令他著魔。
特萊希曾經數次接近過維維德尼娜,暗示他甘心用所有的積蓄換取維德尼娜的歡心,可是維德尼娜從來沒有給過他好臉色,有一次還將擦地板的髒水潑砸在了他的身上,不過他並沒有灰心,因為維德尼娜如今不再是聖女的侍女,做為光明神廟的主事,他有資格讓禮儀器械倉庫的副總管做任何事情!所以這次特萊希語言上更加放肆,還動起了手腳,但是維德尼娜與生俱來的高傲氣質讓他不敢再做過分的事情,做為一名高級魔法師,他可以輕易釋放出一個麻痹魔法,之後......但是色膽包的特萊希麵對凜然的維德尼娜卻不敢那樣做,他無法解釋自己的舉動,直到多個不眠之夜以後他才得出了結論,他相信自己愛上了維德尼娜,隻有愛情才有這樣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