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塞羅伸開雙臂,抱著薩堤羅斯和狄賽爾的肩膀在被戰火洗禮後的荒野上緩緩而行,巴士底的入口處滿目瘡痍,幸好巴士底在湛藍色的魔法光波下得以保存,所以他們前進的方向是一片欣欣向榮的綠色土壤。
幾百名獸人武士來回跑動,不停忙碌著,當他們看到身穿黃金鎧甲的薩堤羅斯的時候目光偶爾會閃動一絲厭惡,在和人類軍隊幾次交鋒之後,獸人們原本鄙視人類的心理又多一些了憎恨。
“歐,歐!”蠻蠻從尚未蘇醒的格魯身上跳下來,狂奔到西塞羅身邊,滿頭的銀仿佛無數舞動的蛇。蠻蠻從海豚美人變身成為人類多少借助了西塞羅和薩堤羅斯的那場戰鬥,所以蠻蠻對薩堤羅斯並不陌生,當薩堤羅斯笑著伸開雙臂的時候,她朝著他滿是胡茬的下巴輕輕親了一下。
“哈哈,多麼可愛的孩子!”熱情如火的見麵禮讓薩堤羅斯的心情異常舒暢,他羨慕地看著西塞羅:“西塞羅大人,你有一個絕好的魔寵,噢,我想你把當女兒一樣看待,如果不介意的話,我的兒子已經有十二歲了。”
“不!”西塞羅做了一個鬼臉:“他們都是孩子,況且十二歲實在太了,提前進入性生活會讓他們的腎髒快衰老。”
狄賽爾這時也笑著:“最關鍵的是,十二歲的孩子無法戰勝森之子部落的德魯伊還有那邊躺在地上的大個子。”
“至高的光明神啊!”薩堤羅斯哈哈大笑“我可不想讓他和巨人決鬥!”
薩堤羅斯望著身負重傷的格魯和忙碌在他身邊的獸人武士,表情變得嚴肅“西塞羅大人,請你務必原諒我,由於我行軍緩慢錯過了昨晚的戰鬥,如果我的兩千名騎兵參加戰鬥,你的損失.....”
“其實你應該避免,而不是主動提起這件事情。”西塞羅保持著一慣的微笑:“戰鬥開始之前誰都無法預料勝負,假如你和你的騎士們在場恐怕也不會貿然參加戰鬥,如果我的野蠻軍團失敗了,你現在應該在和達拉斯城邦或者西亞克的雜種們一起品嚐白咖啡。”
西塞羅一針見血的話讓薩堤羅斯變得非常局促,各個王國之間的政治或者軍事集團的糾紛經常會撒一些模棱兩可的謊言,沒有人介意這些謊言,可是西塞羅話卻從來不給人留餘地,尤其他的脖子上的頸袋裏裝著可以讓暗黑之巢望而卻步的湛藍徽章。
薩堤羅斯沉默片刻便開始辯解:“西塞羅大人,你又開始開玩笑了,你和尊敬的大光明王已經結成了兄弟之盟,我怎麼會坐視不管。”
西塞羅看到他麵紅耳赤的樣子無奈地聳了聳肩膀,他不明白睿智如大光明王歌煌,怎麼會派連自己真實想法都不會隱瞞的人,難道隻因為薩堤羅斯和自己有一麵之緣?
步入巴士底內的獸人街,整齊的寬敞的街道,建築和金黃奪目的黃銅裝飾大出薩堤羅斯意料,他連連驚呼時,一群拎著短卻粗悍錘子的矮人和半馬人急急忙忙地從他們身邊經過,領頭的矮人領朝他著噴著鼻子,冷冷地哼了一聲“這個家夥是誰,他身上的鎧甲是我見過的最粗糙的一種,還不如扛上一百斤黃金。”
薩堤羅斯哭笑不得地看了看狄賽爾,巴士底到處都是直言不諱,自命不凡的獸人,他不明白狄賽爾是怎樣適應了這裏的生活,這時一個淡薄的身影從遠處走進,金黃的辮子在陽光下左右擺動,焦急的聲音在整條獸人街久久回蕩“西塞羅大人,你為什麼不按照我的去做,你還在等什麼?難道還要讓這樣的屠殺繼續下去嗎?”
亞斯蘭特站到西塞羅身邊時,西塞羅一把抓住了他腦後的辮子,努著嘴調笑著“我還以為來了一隻黃金山羊,如果那樣的話,款待薩堤羅斯的大人宴會又多了一盤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