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絕山脈西麓,穿越茂密的森林,被踩在腳下的草地逐漸變得枯黃,稀疏,,經過硬邦邦的凍土地帶,一塵不染的冰雪世界隨即映入眼簾。
“西塞羅大人,我們是不是應該休息一會。”唐威爾不停朝手掌哈氣,一股白色的霧氣從他口中吐出,撲到手掌上反而感覺到更深的涼意。
“原地休息。”西塞羅揮揮手,他接過狄賽爾遞給他的酒葫蘆猛灌,竟然喝到了一口足以讓牙床碎裂的冰渣。他們率領著由五十名浣熊武士,獨眼巨人,斑馬武士,幻影射手和兩名中級魔法師組成的探險隊深入雪山腹地,試圖得到一些關於雪熊的詳細情況。
西塞羅不滿地咕噥著:“芝諾這個老頭不會騙我們吧,雪熊會在這麼冷的氣交配,生育,母熊的臍帶肯定會被凍成冰柱。”狄賽爾看到西塞羅不停拍了自己的腮幫子,不由地哈哈大笑,他深吸了一口清涼的空氣,朝著山下俯視“你看,巴士底多美。”
位於斷絕山脈腳下的巴士底山穀四季長春,一片片綠油油的稻田整齊劃一,鬱鬱蔥蔥的森林,如同豬鼻孔般彌補的獸人洞穴......筆直的獸人街將山穀從中切開,遠遠地也能隱約聽到街道傳來的喧嘩聲,最可愛的要數黑貓酒吧,外形如同酒桶的建築這會看來像是一個傻乎乎的黑核桃。
“巴士底是寂寞荒野的一顆明珠。”西塞羅眉頭得意地跳了幾下,他扭頭朝朝在一旁休息的獸人武士們望去,看到唐威爾時立即大叫“雜種,回來!你不知道那些熊崽子都快餓瘋了!”
大部分獸人武士都坐在幾棵常綠針葉鬆樹下,那是這裏位數不同的樹木,武士們穿著厚厚的獸皮,手上戴著鹿皮手套,盡管如此,他們還是將金屬兵刃夾在了腋窩下麵,因為鹿皮手套也無法隔絕徹骨的寒冷。最可憐的要數兩名中級魔法師,他們身體遠不如武士們強壯,從溫暖如春的巴士底忽然進入極寒之地很不習慣,臉對臉地打起了噴嚏。
隻有唐威爾顯得異常興奮,這個平時懶洋洋的浣熊武士上躥下跳,這會正站在幾百米外的岩石上嗮太陽,他朝著西塞羅用力揮手“嗨,快過來,這裏非常暖和,芝諾先生的沒錯,我都想找個娘們睡一覺。”
沉默的雪山完美地展現出繽紛的四季,山腳下和巴士底山穀裏溫暖如春,他們剛剛經過的森林和草地蕩漾著秋季的蕭瑟,西塞羅和獸人武士所處的地帶簡直就是苦不堪言的冬季,而他停留的地方雖然距離西塞羅等人不遠,但是空氣濕潤,白雪的表麵已經被陽光融化,幾根從岩石上垂下的冰淩正在滴水。
“春來了,這是一個交配的季節!”唐威爾扯著嗓子大喊,隨後坐在一麵隆起的雪地上,將甜絲絲的雪團塞進了嘴裏。
“下來,不許單獨行動!”西塞羅有點生氣,離開巴士底之前芝諾先生一再提醒他們,雪熊經常隱藏在看似無異的雪地下麵睡大覺,很多生物就是因此被獵食。
唐威爾愜意地坐在雪地上,翹著腳,搖頭擺尾地哼哼著:“舒服,真他媽舒服!西塞羅大人,你擔心這裏有雪熊嗎?不,我是它們的克星,這幫家夥看見我早就跑掉了。”
唐威爾眯著眼睛吹牛,西塞羅卻瞪大了眼睛,他分明看到隆起的雪地緩緩升高,一塊塊雪片快滾落,留下了幾十條細,明顯的雪溝,坐在上麵的已經唐威爾被抬起來半米。
“準備戰鬥!”西塞羅怒吼一聲,右手微張,將釋放出的霍肯血臂長矛抓在手中,隻要唐威爾遇到危險,他就會將長矛拋擲出去。
凍成一團的獸人武士紛紛跳起來,動作迅猛,似乎忘記了寒冷,他們聚攏在西塞羅身邊,斑馬武士舉起了投槍,兩名魔法師也開始準備火係魔法。
“嗨,你的把戲太蹩腳了。”唐威爾以為西塞羅在和他開玩笑,正要大笑時突然現自己竟然被托到了半空中,他伸手朝身邊雪層的凸起抓去,毛絨絨,很軟,還帶著微弱的體溫......
他抓到了一隻巨大的熊耳朵!
“啊!救命啊!”唐威爾一個激靈跳起來,弩箭似的射出,飛快地在雪地上翻了幾個跟頭,在距離雪熊十幾米的地方蹲下,抽出折疊長刀,‘嗖’地一聲朝剛站起半個身體的雪熊擲了過去。
鋒利的長刀正好刺進雪熊胸口碗口大的黑毛上,直沒刀柄,幾道急促血箭飛射出,夢中被驚醒的雪熊出了地動山搖到哀嚎,半晌才緩緩倒在雪地上。芝諾先生提醒過獸人武士,雪熊胸口的黑毛是它們的致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