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亞克的勇士早已習慣了籠罩在祥和的晨曦中,點綴著晶瑩露珠的平原清晨,而此時他們瞪大了徹夜未眠的眼睛,驚恐地看著邊,濃重的黑色霧氣彌漫了半個空,陰森的嚎叫聲隱隱傳來,吞噬了所有屬於清晨的靜謐,帶著血腥的恐怖步步逼近。
“歐楠大人。”陶德身邊的幾名侍從看到臉色慘白的歐楠走來,連忙躬身退後,四周的勇士看到歐楠紛紛側目,抱著肩膀打量他。
恭敬的姿態無法掩蓋勇士們鄙夷的目光,就在距離紮營地不遠的草叢裏,元素城主的嬌喘聲整夜未停,正是歐楠在她的身體上製造了令人作嘔的聲音。
陶野在大營裏和元素城主交歡時,帶給勇士們的是失望與無奈,他們不敢相信自己崇敬的統帥竟然與**同床,歐楠和元素城主的野合則讓勇士們變得無比憤怒,陶德病倒,身為義子的歐楠竟然不顧離去,和義父的情人公然約會,這不僅是道德的淪喪,更讓西亞克的勇士們覺得失去了引以為豪的勇士榮譽。
“父親怎麼樣了?”歐楠走進簡易的木棚,做到陶德對麵,端起一碗清水,想用木勺盛水給他喝。
“我沒事。”陶德費力地睜開眼睛,茫然的目光投過木棚的間隙看著直衝蒼穹的的黑霧。
“父親,我.....”歐楠痛苦用手拍著額頭,愧疚與羞恥反複折磨著他,剛剛晉升為貴族的高傲年輕人在得到**的滿足後內心無比空虛,壯懷激烈的豪情似乎當然無存,胸口像被巨石壓住,連口氣都喘不上來。
陶德臉上掛著寬容的微笑,暗黃的臉色就像行走在生與死邊緣的老人,他了解元素城主,自私的女人需要的隻有**和自己的利益,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歐楠拯救了這幾萬名西亞克勇士。
“去吧,惡魔離我們不遠了,你知道該做什麼。”陶德緩緩閉上了眼睛,他太累了,自從和達拉斯交戰後他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歐楠沉重地點點頭,轉身離開木棚。
“嘩啦!”一隻純鋼頭盔跌落地上,出清脆的響聲。
歐楠停下腳步朝出響聲的方向望去,幾名狂沙勇士手持利斧朝他走來,四周隨即傳來沙沙的腳步聲,海馬勇士,象族勇士們從四周圍攏過來,他們緊握著鋒利的武器,眼睛噴火般怒視著他。
歐楠的心猛然一緊,猛然抽出了長劍,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場景,忠心耿耿的勇士用沉默的方式表達著他們的憤怒。
“嘩啦!”又一隻頭盔被丟在了地上,人也越聚越多了。
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名狂沙隊長,他輕蔑地看著歐楠,將手中利斧拋在他的腳下“用自己的鮮血洗刷恥辱吧,點聲,不要吵醒陶德大人。”
四周憤怒的目光像是一道道閃電,刺得歐楠渾身無力,手中長劍緩緩垂了下去,深深刺入地皮。
“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歐楠的雙腿在抖,他的表現更加讓勇士感到憤懣,第一次見到元素城主時他就是怕成了這個樣子,丟盡了西亞克帝國的臉。
狂沙隊長的目光從其他人的臉上掃過,低聲:“我們會告訴你的家人,你為了捍衛西亞克的榮譽而戰死,快!”
逼迫歐楠自殺已經是西亞克勇士所能想到最敷衍的辦法,歐楠在西亞克帝國陷入危難之際,義父病倒時竟然還顧得上和**幽會,而那個**曾是他義父的情人!如果不是顧及陶德的情麵,按照西亞克勇士的脾氣,他們早就一擁而上,亂刀劈死了他。
歐楠是陶德的義子,他從普通的士兵躋身為貴族,成為除了陶德以外在西亞克帝國一不二的公爵,雖然他的戰功並不足以讓他享受令人嫉妒的官爵和封地,但有了陶德的庇護,其他人並不會有太多的怨言,畢竟陶德為西亞克做的太多了,幾十年來鞠躬盡瘁,忠誠和辛勞有目共睹。
陶德就像一棵大樹,用遮的綠蔭庇護著歐楠,人們願意看到陶德身邊有個勤快,聰慧的歐楠服侍他,但是他們絕對無法容忍他對陶德任何不敬,尤其這種不敬還加諸在敗壞西亞克榮譽的基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