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最後一隻天鵝(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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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已至,氣燥熱,煙塵般的熱浪和惡魔所帶來的恐慌使家家閉戶,街上隻有幾隻灰塗塗的流浪狗伸著滿是粘液的舌頭懶洋洋地嗮著太陽。

鵝劍士潘德格爾快步走在青石路邊上,柔軟的鹿皮靴子表麵包裹著一層灰土,隨之隨著急促的腳步蕩起更多的灰塵,靴子顯得更髒了。

潘德格爾歪頭瞥了眼路邊的流浪狗,生物生對危險事務有強烈的預知感,十幾前,許多貓兒,狗兒和很多寵物都紛紛離開了自己的主人,逃生去了,那些栓在樁子上的戰馬和牛驢之類的牲口夜夜悲鳴,似乎在哀歎自己悲慘的死期。

“難道它們也像那些老家夥一樣,知道自己逃無可逃?”潘德格爾的目光不由地再次落在流浪狗的身上,接著身體猛地一陣,在感知到強大的魔法力靠近自己時他猛然回頭,西塞羅魁梧的身影和充滿譏笑的表情立即映入眼簾。他頓了下腳步,繼續向前走,他懶得和做夢都算計人的野蠻人客套。

潘德格爾雙手緊緊抱在胸口,那裏裝著名震霍肯大6的神器—風之離歌。

步出王宮,快離開可供四架馬車並排行駛的王街,轉入靜謐的巷,直到潘德格爾暈乎乎地轉進了牆角散著屎尿臭味的死胡同,他才轉過身對西塞羅勃然大怒“喂!野蠻人,你想幹什麼?”

“你覺得呢?”西塞羅停在距離潘德格爾十幾米的地方,捂著鼻子哼哼著:“你覺得我會在達拉斯城裏,對你這位達拉斯王儲貼身護衛幹點什麼呢?”

潘德格爾臉色一紅,他也覺得在自己的地盤用這種口氣和西塞羅話自己好像矮了一頭,或者對西塞羅產生了畏懼心理。

“你在跟蹤我嗎,野蠻人?”潘德格爾瞪大了眼睛,幾個縱身躍到西塞羅身邊。

“別害怕,我隻是擔心你,惡魔離達拉斯越來越近了,我可不想看到阿倫根王子的貼身護衛出什麼意外。”西塞羅帶著愚弄的表情看著他,舌頭在嘴唇上舔了舔,隨即作出惡心的表情,搖頭:“我真不明白,像你這種身份的人也會到這裏方便,我以為隻有卑微,沒有地位的下層人才會像野狗一樣隨便找個地方。”

“放屁!”潘德格爾氣得臉色醬紫“我怎麼會在這種地方方便!”

“太粗魯了。”西塞羅鄙夷地撇撇嘴,他朝臭哄哄的巷裏瞄了一眼,壓低了聲音:“那你來這裏幹什麼呢?難道是奉了阿倫根王子的命令......”

“沒錯,我就是奉命而來!”潘德格爾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就像戰場上振臂高呼的士兵被亂箭射中,聲音在空中高高揚起,瞬間變得極其微弱,因為潘德格爾也看清了這條肮髒的死胡同。這是一條遠離街道的巷,四周的房屋已經廢棄,身上滿是膿瘡的流浪漢們喜歡在這裏過夜,以便可以趕早去王宮門前領取王儲每清晨設施的黑麵包,這條死胡同自然是他們最理想的公共廁所。

西塞羅的神色忽然變得凝重,他走到潘德格爾的身邊:“看來阿倫根王子交給你的任務一定非同可,不然高貴的你絕不會到這兒聞該死的臭味。”

“你應該稱呼我閣下!”潘德格爾抱在胸口的雙臂下垂,右手拎著一塊黑色的兵刃。

黑色的兵刃短不足兩尺,形同漆黑的雷擊木,但西塞羅卻不由後退了一步,他知道那是阿倫根王子親手交給潘德格爾的神器風之離歌。無論是防禦力接近變態的綠之神髓還是曾用敵人的鮮血染紅塞涅卡河的風之離歌,它們都是專研魔法和武技者做夢都想得到的寶物,尤其攻擊力無人匹敵的風之離歌在塞涅卡河一戰中和它的主人吞噬了近三萬名敵軍的性命,它就算握在三歲孩子的手裏也足以阻止一支有弓箭手和魔法師協助的騎兵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