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這才想起昨天晚上昏昏沉沉中,在一個陰暗的胡同裏,雨柔捂住他的嘴叫他不要說話,說是張耀業來了。原來張耀業那時不是來殺他的,而是要來救他。
飛雲的手拽的更緊了:“那雨柔怎麼會被抓?”
“八爺一定是在老爺沒死的手下那問到了轎車上的車載電話,然後用老爺的命威脅小姐帶你去送死……”
福伯話沒說完,飛雲就鬆開了福伯,轉身飛奔到屋裏拿起了那把老五給他的手槍,打開彈夾,裏麵裝滿了子彈,他又隨手將桌子上的子彈全部裝進了口袋,跑出來,福伯已經坐在了駕駛位,他伸手拉開了副駕駛位的車門,坐上了轎車。
福伯看著飛雲的手臂,有血慢慢的從繃帶處滲出,想是剛才拽他的衣領用力過猛,傷口崩裂了。“你的手臂在流血,可能是傷口破裂了……”
飛雲冷冷的說道:“開車!去救雨柔!”
“要不,我們先去老爺的私人醫院裏處理一下,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飛雲怒吼道:“我他媽叫你開車,去救雨柔,去什麼狗屁私人醫院。你不開,你就給我滾下去,我來開。”
福伯被嚇的慌忙轉動方向盤,轎車飛快的開出了馬家山垃圾站。
飛雲的手臂在流血,心也在滴血,雨柔,你怎麼這麼傻,你為我做了這麼多,我用一百條命也報答不了你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想到這裏,飛雲就不敢再往下想了。
轎車開到了水泥大道上,卻碰上了堵車,大城市的堵車就像每天吃飯一樣,已經成了生活常態。車子像烏龜一樣緩慢的前行,不管你是奔馳、寶馬還是夏利、奇瑞,麵對堵車,都是一樣的平等。
看到飛雲那著急的就恨自己沒有一雙翅膀的樣子,福伯慢慢的說道:“飛雲,冷靜,一定要冷靜,我們不是去送死,我們是去救老爺和雨柔。”
飛雲沒有說話,他知道他必須冷靜,但是現在他怎麼可能冷靜下來。
福伯又說道:“他們要殺的人是你,你不出現,小姐暫時應該不會有事的。”
飛雲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強製自己平靜下來,對,他們要殺的人是我,我沒出現,雨柔不會有事的。
飛雲看著福伯說道:“這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你把我送到那裏,你就走吧。”
福伯憤怒的說道:“我服侍老爺和小姐這麼多年,小姐又是我看著長大的,怎麼不關我的事。”
飛雲冷笑一聲:“你根本就不是福伯。”
福伯的眼神有一絲慌亂一閃而過,他是怎麼看出來的,我的易容術極為精妙,連張耀業和張雨柔這兩個和福伯最親近的人都看不出來,他居然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不可能。
福伯哈哈大笑:“我不是福伯?小子,你瘋了吧,我不是福伯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