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經年隨意扔出手中的骰子,掀起眼皮掃一眼骰子上的點數,“7個點。”
他抬頭,裝模作樣地從自己右手邊第一個人開始數,還不忘抬起手指一個一個點,“1,2,3……7。”
手指點到裴俊,陸經年剛好念到數字7,他往椅背上重重一靠,“裴先生,請吧。”
裴俊咬牙,算你狠。
“唔,上小學的時候,被老師罰站,同桌說,老師,裴俊他尿褲子了,我說沒有,然後……然後她就指了指我的褲子……”眾人安靜了幾秒鍾,然後齊刷刷笑起來,陸經年則是悠然地理了理易笙耳邊的碎發,陸經年的手指,蹭到易笙的耳垂,易笙一個激靈,對著他不自然地笑笑,向距離陸經年比較遠的位置挪了挪。
陸經年從餐桌底下伸過手,扣住易笙的手腕,用力把她向他這邊拖,易笙吃疼,皺眉,臉上不動聲色,暗自和陸經年較勁。
陸經年陡然沉下臉色,眸中掩藏不住怒意,就在易笙以為,陸經年會當著全劇組的麵和她翻臉的時候,陸經年鬆開她的手。
陸經年再次扔出骰子,上麵顯示7個點,陸經年掃裴俊一眼。
“我棄權!”裴俊沒好氣地說。
“成,付每人3千萬棄權金,就算你棄權。”
裴俊:“……”還是不是兄弟了。
他重重地咬牙,不慎咬到自己的舌頭,倒吸口涼氣,憤懣開口,“學校有次遊泳課,我忘記穿泳褲……”
陸經年沒吭聲,繼續扔出骰子,上麵的點數依舊是7個點。
顧小白噗的笑出聲。
裴俊看著那7個點,眼底冒出火光,該死的777,他鐵定是跟7犯衝!
“我沒糗事了,真沒了,誰小時候不是熊孩子沒犯過錯啊,我這不是長大了嘛,一身正氣,嗬嗬……”
“聽說裴太子爺被一個女人嫌棄自己沒錢好看,連夜把人帶到家裏,睡完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嗬嗬,裴大少爺,您正氣的很嘛……”顧小白不留情麵地把裴俊那段風流情史講了出去。
裴俊瞪了顧小白一眼,提著車鑰匙跑了。
陸經年像是在沉思什麼,許久才看一眼顧小白,問,“裴俊呢?”
“早跑了。”
陸經年沒說話,看見易笙的胳膊貼在身邊的謝折枝身上了,再看看他們兩個人之間足以坐下2個人的空位,猛的喝了一口酒,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突兀的聲響,全場的人不明所以看向陸經年。
陸經年勾唇,“我去下洗手間,你們玩。”說完,他泰然自若的站起身,離席時掃了易笙一眼。
易笙全程被陸經年盯得不自在,好不容易等到陸經年離席,她明顯鬆了一口氣。
她越來越覺得,她是害怕陸經年的。
過了17年,陸經年已經不再是那個溫潤如玉的少年,他忍心用一紙協議把她束縛在身邊,他忍心讓她親眼看到那些血腥的場景,他忍心任由她和劉謙胡來,最後她還是會回到他身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