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千凡轉過頭,不去看旁邊的人喜怒莫測的深眸。
微涼的夜風慢慢地吹拂著,兩個站在陽台上的人有那麼一瞬間,蘇煜宸的心裏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悸動,這樣的安靜和祥和竟是最觸碰他心靈的東西。
好一會兒,他有些抑製不住地低下頭,輕輕的嗅了一下懷中人兒的秀發。
感覺到身後的人反應,姚千凡的身體微微的僵硬了起來,她沒有說話,他也沒有說話,隻是圈在她腰身的大手微微的收緊,接著姚千凡便聽到一種微微的喘息聲,這聲音隱隱地傳了過來,讓她一陣莫名的恍惚。
就在她想要逃的時候。
“睡覺。”說著他已經放開她,先她一步走進了房間。
姚千凡沒有立即進去,而是在外麵繼續吹著風。
看著天空。
直到裏麵傳出一聲聽似帶著怒氣的輕咳聲,姚千凡才轉身走了進去。
寬大的床上。蘇煜宸正躺在床上看著書,姚千凡走進一看,才看到他手中拿著的那本書是她正在看的那本書。
看了他一眼,然後在一邊拉開被子,徑直躺下背過身子,閉上了眼睛。
蘇煜宸放下了書本。眼神掃了姚千凡的後腦一眼。
微斂著眼皮。正想要伸手關燈。外麵便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蘇煜宸的眸色微冷的掃了房門一眼。
並不想理會。
剛頓下的手繼續將繩子往下一拉。
房間裏頓時就暗了下來。
外麵的敲門聲響過幾下,就停下了。
因為剛剛的聲音,姚千凡睜著一雙迷離的星眸看著他。隻是薄唇抿成了一條線,不言亦不語。
屋裏那盞壁燈綻放出幽幽的光芒。整個房間除了床邊這位置看上去溫柔而靜謐,其它的地方都暗了下來,煩躁卻讓姚千凡心裏的溫度卻在一點一點的降溫著。
……
而此刻,樓下的客廳雞飛蛋打。
裴文馨又哭又鬧的,非要把今天晚上給她搬行李的傭人給撕碎不可。
在客廳的桌子上,一個白色的雕花瓷瓶出現了裂痕,這是一件近代的瓷器。價值很高。
裴文馨現在因為這個瓷瓶的事情非要鬧。
駱樹站在一邊不敢吭聲,一男一女的管家微低著頭。那個幫著裴文馨提行李的那一個女傭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連哽咽都不敢出聲。
她明明就是很小心的,怎麼會撞碎的。
隻是現在即使她一百個口也無法證明自己。
裴文馨非要吵著她賠。這件事情非要蘇煜宸下來評理。
田媽剛剛上樓去請蘇煜宸,可是,房間裏沒有動靜,門縫裏的光亮也隨之暗下去。
田媽即使是有一千個膽子,她也不敢再敲門啊。
隻見裴文馨坐在沙發裏,聽到田媽說少爺睡著了。那個時候,她的胸口就劇烈的起伏著。
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那個賤女人躺在她的宸哥哥懷裏,這讓她怎麼睡得著。她睡不著。別人又怎麼可以睡得著。
客廳裏除了裴文馨氣得上下起伏的氣息,基本上沒有其它的聲音。
“說,你要怎麼賠我。”
那可是清代的白瓷胎畫琺琅花瓶。精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