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陵散》?好啊,我想聽聽這個曲子,這個曲子似乎是魏晉時候的一位名士做的曲子,不過據說已經失傳,隻不過名氣很大的。”
吳青對《廣陵散》略有耳聞,聽到蘇慕言要彈奏《廣陵散》也頗為驚訝,沒有想到蘇慕言連這種已經失傳的曲子都會。
“吳青你還知道《廣陵散》啊,看來你其實對這些文化也有一些了解嘛……不過真正的《廣陵散》的確是失傳了,這是後來人譜的曲子,和之前的《廣陵散》能有幾分相似,我就不知道了。”
蘇慕言說著,又將雙手放在了古琴之上,她的手指上帶著指套,一雙秀手,十根手指,拇指和食指都頎長,白皙如蔥白,手指放在古琴之上,聲音便如雨落玉盤,開始響了起來。
這琴聲的節奏,縱然吳青不是很懂音樂,但是卻也能夠感受到其中的一種瀟灑,飄逸,宛若是一個正在高歌的名士,手裏端著一壇好酒,一邊唱歌,一邊喝酒,所有的憂愁和煩悶,都拋開到一邊。
“好,果然是好曲子,蘇慕言小姐彈奏的曲子,總是能夠抓住音樂的精髓,這《廣陵散》就是一個名士在山中的高歌,告別世俗的拘束,告別塵世的喧囂,在荒無人煙的高山之中,縱情高歌。”
忽然,一個頗為儒雅的聲音響了起來。
從外麵走過來了一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穿著一件青白色的長袍,長袍乃是錦緞的材質,上麵還有一些梅花和竹子的花紋,顯示出來一個文士的風度——梅花和竹子,都是歲寒三友之一,象征著高潔和孤傲。
不過吳青也看得出來,這個人的儒雅和高潔……都是裝的。
他的身後,還有兩個人,都是穿著長褂馬甲,一副古裝打扮,束著腰帶,一副過去的武士的樣子,行走之間步履很平,氣息很穩,落腳幾乎是沒有任何的聲音。
這讓吳青眼前一動,這兩個人都是高手。
而且都是和石更有的一比的高手。
這樣的高手,在青州都是可以做一代宗師的,跟在這個男子的身後,居然隻是保鏢。
而且兩人的手上都拿著禮物,一人手上提兩個盒子,看起來都是十分貴重的禮物。
“餘照,你來這裏幹什麼?”
蘇慕言看到這個男子出現在這裏,臉上卻顯得不是很高興了,這個男人是蘇慕言的追求者之一,而且是一個相當的堅定的追求者。
他的家離這裏很遠,但是卻三番五次的來到這裏,找蘇慕言,並且為了迎合蘇慕言的興趣,特地學習了詩文,還穿上一套古人的裝束,想要變得儒雅一些。
不過,蘇慕言卻總是能一眼看出他的目的,知道他追求自己,目的並不純淨,而且對這樣的人,一直沒有什麼好感。
“這個嘛,我來這裏當然是為了看古老,古老乃是我十分崇拜的一位老前輩,家父當年承蒙古老的救治,所以我一直感恩古老,所以這次特地為古老帶來了一副字畫,和兩件瓷器,希望古老能夠喜歡。”
餘照卻哈哈一笑,從手下的兩個保鏢的手裏接過禮物,送到了蘇慕言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