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嬉春(二)(1 / 2)

春情這樣羞怯卻投入的愛撫頓時使朱厚熜發起狂來,不顧一切地將她那軟玉溫香的身軀緊緊摟在了懷中,瘋狂地吻著她的秀發、她的額頭、她的眉、她的眼。

興許是被摟得太緊喘不過氣來,、春情發出了略帶痛苦的呻吟,嬌羞不已地哀求道:“皇上,奴婢還是女身,不任癲狂,請皇上憐惜……”

朱厚熜從迷醉中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鬆開了懷抱,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春情媚眼如絲,嬌喘籲籲地回答道:“回皇上,奴婢今年一十六歲。”

“常言道,二八佳人,破瓜之期。這意思說的很明白,女子長到二八一十六歲,就象端午節後的桃子,總算是熟透了,可以享用了。瓜熟蒂落,才有破瓜之說。若是棄而不取,豈不暴殄天物?”

聽皇上肆無忌憚地大談什麼“破瓜”,春情不勝嬌羞地說:“皇上……都說皇上是天底下第一尊教守禮之人,怎地也這麼……這麼不正經……”

朱厚熜更加得意起來,笑道:“嗬嗬,禮儀法度在廟堂之上當然是要講的,可在這閨房之中就不必講了。別說是朕,就算是聖人複生,在這當兒也講不得什麼‘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對了,你知道朱熹嗎?”

“奴婢……奴婢聽宮裏講書的先生說過,是前朝的一個大儒。奴婢學過他的《朱子注疏》……”

“朱子一代飽學大儒,可也少不了要行那周公之禮。你那師傅肯定沒有對你講過,朱子在他的日記之中還記著‘昨夜與老妻敦倫一次’呢!”朱厚熜淫笑著問道:“你可知道‘敦倫’是什麼意思嗎?”

春情知道“周公之禮”是什麼意思,所以對那“敦倫”之意大致也能猜得幾分,但她一個花信處子怎麼好承認這一點,忙搖著頭,喃喃地說:“不……不知道……奴婢、奴婢不知道……”

“那麼,就讓朕來告訴你吧!”朱厚熜淫笑著抓住了春情的腳踝。

春情忙伸出手抵住了皇上的胸膛,嬌羞地說:“別……別這樣……”

雖說朱厚熜一直擺出一副聖主明君的架勢宵衣旰食,勤於國事,但在皇上這個位子上,依紅偎翠縱意花叢可不僅僅隻是尋歡取樂滿足自己的淫欲,而是為了“廣育子嗣以固國本”。既然是一項如此崇高的政治任務,他也“隻好”順應曆史潮流,“勉為其難”地在後宮耕雲播雨,為大明王朝的社稷存續、江山永固而貢獻自己全部的“精力”。隻是,他畢竟不是正牌子的天湟貴胄出身,更不是嘉靖那個視女人為煉丹鼎器的混蛋,始終還能把握住兩條,一是不吃藥——常言道色是刮骨鋼刀,要知道江山是朱家的,身體可是自己的,可不能為了替朱家繁衍後代以維持他們腐朽的封建統治而糟蹋自己的身體;二是不用強——俗話說的好,強扭的瓜不甜,男歡女愛本來就是你情我願才有樂趣,隻為了滿足自己的**就用強,那豈不就成了曹雪芹所說的那種“皮膚濫淫之俗物”?再說了,深宮大內幾千宮女,隻有他一個真正的男人,大多數的後妃宮女無不翹首期盼蒙受皇上的恩寵,每天精心精意地梳妝打扮,還要挖空心思地討好皇上身邊的內侍,指望著他們能悄悄引導皇上注意到自己。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用強,把那妙不可言的閨房之樂變成一場了無趣味的強奸?

因此,聽春情這麼哀求之後,問道:“怎麼啦?你不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