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雙生子的哥哥唐行殷,你們都見過他,為什麼他還能夠在你們不知情的情況之下被別人調包了?”他們都是見過唐行殷的,為何卻一直不知道在國外養病的那個人是冒牌貨?
“當時唐行殷受了日魂的一擊,洗濯之力將他身上的肌膚都灼傷了,連帶的,他的麵容也毀了。”陽老夫人開口回答,語帶一絲的不悅,“他頂著一副殘顏,即便是他父母再生也恐怕認不出他了,更何況是我們。所以即便被調包了,我們也分辨不出來。”
安置唐行殷在國外休養一事是由陽家負責。陽老夫人認為這位少年家主是想要把責任賴在陽家的身上,所以才一臉不悅。
“但是唐行殷身上不多不少還存留著唐家直係子孫的力量啊,樣貌可以改變,但這種由內而發的力量氣場是改變不了的,衝著這一點就應該可以辨認得出在國外的是不是本尊抑或是頂替的冒牌貨……”月亦泱蹙眉說著。
“月家家主,現在你是追究責任的意思嗎?你的意思是,我們陽家刻意將真正的唐行殷調包了?”陽老夫人立即以尖銳的聲音責問他的意思。
月亦泱搖搖頭,平靜地回話,“我隻是想確認一下自己的想法是否有誤而已。”
陽老夫人一聽,這分明就是懷疑他們陽家的意思。她的臉色鐵青,霍地站起,“你這個兔崽子到底想說什麼?”
“老太婆,你嘴裏放尊重一點!他可是我月家的家主!”月耀氣不過,立即站起維護自己的孫子。兔崽子這三個字也隻有他才可以這麼罵的。
眼看兩個老人家又要開炮,山智者驀地冷喝一聲,“夠了,都給我坐下!”
平日不動如山的山智者一旦發起脾氣來,氣場也挺嚇人的,兩家的大家長各自哼了一聲,卻不得不乖乖地坐下。
“月家家主,你說說看你的想法。”
月亦泱點了點頭,“在其他人眼裏看來,癱瘓了的唐行殷並不具備任何的價值。但在唐家的舊部屬眼裏看來,唐行殷卻是他們的未來家主,也是唐家的唯一繼承人。所以我猜想,把他調包了的人有可能是唐家的人,更有可能的是,在唐行殷被送去國外休養之前,本尊就已經被調包了。陽家的人自然不會對一個癱瘓殘顏的唐行殷放在心上,他們甚至可能連檢查也沒檢查一下,就將冒牌貨送上了飛往國外的飛機。”
陽老夫人聽罷,臉色更臭了。月耀卻重重地嗯了一聲,山智者搶先開口,“這一點也不無可能。”
“假設唐行殷一早就被唐家的舊部屬調包了,這人可能也從唐行殷口中得知當年唐家發生的慘案。接下來,知道了真相的這個人,決心要為自己的家主和小少爺討回公道,但他深知唐家的力量已大不如前,那麼他會怎麼做呢?”月亦泱揉著眉頭,一臉嚴肅地道:“如果我是他,我會慢慢地等著,等一個好時機報複。可是,什麼時候才算是一個好時機呢?”
他的眼神投向了在場的三人。山智者突然輕輕一歎,一臉了然地接話,“最好的機會就是可以將屬於唐家的神器天譴拿在手裏,這樣一來,他才有足夠的力量抗衡陽、月兩家,甚至是四方亭。月家家主,你的想法很合理,我真是對你另眼相看了。”
月亦泱沒料到會被讚譽,但他的心情卻愉快不起來,他搖了搖頭,看著山智者,“不是我變聰明了,而是……我從簡煜身上感覺到了很深沉的恨意,這麼一加推想,我才大膽假設出來。”
“簡煜?”陽老夫人想到了月亦泱的話,全身立刻一顫,“簡煜他……莫非是唐家的人?”
月亦泱用力地點頭,陽老夫人立即否認,“不可能!十年前簡煜隻不過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他並沒有有能力做出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