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耳,鼻,舌,身,意,六賊為媒,自劫家寶,是故眾生縛與世故,不能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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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跑!”“缽那兒呢!”“狗的貓獰!”
“……”
清晨,初一(二班)的學生們,就和一堆蒼蠅似的亂七八糟地大聲朗誦英文單詞,我也不例外,第一次知道二十六個字母組合起來還能這麼讀,覺得十分有趣。
每一個單詞的發音,都以自己獨特的方式記憶,比如說,蘋果,Apple,愛跑……囧!
這個班級裏三廟村的學生娃就隻我一個,一起升級到初中的其他三廟村學生全都分到了一班和三班&,又是一個全新的環境。
開學的第二天,班主任老師按大家的入學成績排了座位,於是,成績最好的被安排在講台前老師的眼皮底下,成績最差的被安排在教室後麵牆壁那三張馬克思、恩格斯、賴寧的畫麵下,至於我這個三廟村小學的尖子生,被安排到了中間位置--!
還有……班上的小姑娘沒有一個好看的,都是紅紅的臉蛋大麻花辮子花布衣服,沒一個能比的上遠方的小茶同學,所以,女生基本上被我無視了。
開學已經一周,我隻記住了班級成績前三名的同學班長楊蓮花,學習委員朵雲福,英語課代表李開,還有自己的同桌楊文斌,前麵的同學李國梁,前後加起來就這五人。
自九月一號起,每天早上六點起床,六點半從家出發,七點半到學校,八點正式上課……作息一下子從暑假的散漫改成機械般的規律,簡直有些崩潰受不了。
尤其受不了每天坐在教室裏,耳中聽到同學們說話聲,放屁聲……等等,什麼聲音都逃不過我靈敏的耳朵,這讓我的耳朵和神經無時不刻遭受煎熬。
所以,早上的晨讀,我的聲音最大,不得不用自己的聲音壓製耳中那些討厭的聲音!要周圍的人知道知道耳朵被弓雖女幹得滋味,日球的!
痛苦啊!
一周的煎熬,使我的神色顯現地十分頹廢,總是沒睡醒似的,原來,心境變化後五官感知增強,並不是任何時候都好玩。
說起來也奇怪,一到教室外麵開放的環境,精神和渾身的勁兒都會一下子就回來,尤其是放學後…比清晨還要精神抖擻。
今天又是一個周二,電視台休息沒啥好節目,放學後,為了自身的苦惱,我不得不再一次的踏進了村口的關帝廟。
關帝廟的廟官秦爺爺畢竟傳授過我一些功夫,而且他還是三廟村最有見識的人之一,潛意識中,個人覺得有些問題父母不知道的好,我打算將自己的苦惱,向秦爺爺請教。
“秦爺爺好!”
“恩……!”
踏進三廟村時,秦爺爺正在曬杏幹,他臉色看不清好壞,對我的到來和打招呼愛理不理的。
“秦爺爺,和你說個事唄!”
眼珠子一轉,我開始胡扯了起來,笑嘻嘻地道:“我每天都練‘青龍滾雲’的身法呢,別說,還真神奇,最近變得吃什麼都香了,睡覺也踏實了,爬山也不累了,腿腳也利索多了,感覺渾身是勁,尤其是我能感受到很多以前感受不到的東西,比如說……”
“哦……!”
秦爺爺的注意力終於被我的話給吸引了,他的目光落到我身上。
“真的!”
我抿抿嘴巴,閉上雙眼,耳朵微微一動,對秦爺爺說,“你曬杏幹的麻袋下麵,有隻螞蚱。”
沒有睜開雙眼,我都能清晰地感知到兩米外的秦爺爺呼吸變得急促了,他手中的煙杆子一挑,根本不在乎麻袋上麵的杏幹,將其挑翻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