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令哈市第一醫院住院部四樓的三零三病房內,除了躺在病床上的餘叔外,還有他的兩個助手也在場,就是我曾見過數次,小茶稱之為豪哥的小平頭司機,另外一個,就是付姐。
見到我和小茶的出現,他二人的臉上也出現一些驚訝之色,這兩人身上的氣息都很內斂,平凡中蘊含著精悍的煞氣,氣質非常獨特,也不知餘叔是從那裏招聘來的。
還好,從清晨到中午這個點,如果車速猛一點的話,也能從省城抵達,如果沒路上的那些事耽擱,直接飛來醫院,隻怕需要一番不必要的口舌解釋。
這個病房,是個普通的病房,一溜兒靠牆間隔一米的四個床位,最裏麵陽台那邊是個小小的洗漱隔斷和洗手間。
餘叔就是這樣的人,有些地方有些時候,他很奢華,比如他在省城那個豪華小區的別墅,有時候…卻和沒發跡前一樣質樸,比如當下。
其餘三張病床上此時無人,反倒是放了很多鮮花、大果籃和包裝精致的營養品之類的禮品,它們以餘叔為中心,足見這幾天前來看望餘叔的人是如何的多。空氣中,醫院的那股子特殊的味道被濃烈的花香和果香蓋過。
是醫院,就肯定有很多病人。
有些奇怪的是,在我的神識感知世界中,這個醫院內,如餘叔這般體內盤踞潛伏著怪異氣息的患者,卻隻有他一個人,也就說被醫院專家診斷出‘硫中毒’的隻有餘叔。
在小茶和餘叔說話的時候,我問付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付姐說:“我們是一周前去‘旺尕秀’煤礦視察,出的事,當時有很多人中毒,我和阿豪也沒逃過。”
她也中毒了?
不是餘叔一個人中毒,那就排除些許專門針對他下毒的可能,可在我的感知中,付姐氣血旺盛,神氣十足,比正常人還要健康的多,一旁的阿豪也如是。
“那餘叔是怎麼回事?”
“嗬…!”
付姐苦笑一聲,眉頭微微皺皺,說:“是很奇怪,大家都康複了,可餘總的情況,反複發作…”
還有這事?
聽她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很邪門。
記得去年夏天的時候,在龍耆城大酒店餘叔給我那張有著十萬元的銀行卡時,我曾送他一個鎖靈聚元小葫蘆瓶,經常喝元氣水的餘叔,按理來說,雖殘肢,可他的身體素質應該比常人更強才對。
難道說…
想到這裏,我心頭突兀一跳!
付姐說餘叔的病情反複發作,是不是喝了元氣水後發作的?要知道那玩意兒可不是萬能藥,如果餘叔體內潛伏的氣息吸收元氣,說不定也會壯大。
果然!
不用手去接觸餘叔的身軀,隻是運神與雙眼,他體內的一切情況,在我之心鏡中一覽無餘掌上觀紋般顯現出來。
這會兒,餘叔體內的精氣在一點點瓦解那熾熱的氣息,情況在好轉中…那個小葫蘆瓶,就在餘叔的口袋內,十有八九,還真是因為元氣水的緣故。
慚愧!
是我的疏忽,正應了那句話,凡事有正有反,有利有弊。
“叮鈴鈴!”
就在這時,那邊阿豪的手機響起接通說了幾句話,在餘叔和小茶的說話間插口道:“餘總,有消息了,‘旺尕秀煤礦’和‘柏樹山煤礦’在一年前,就被檢測出煤質高灰高硫,但是知道的人很少,而且信息被封閉…”
“……”